他们日头还长,他自会亲自教导她规矩,叫她知道如何伺候取悦夫主。
谢湛轻哼道:“伶牙俐齿。”
话罢,在云笙惊恐的眼神中,他又低头吻上那张被他肆意蹂躏的小嘴。
这头两人争锋相对,而被仆从领到前面亭里的谢清远坐立不安,他看眼快要彻底黑下来的天幕,心中颇有些焦躁。
他起身在原地转了几圈,讨好般地冲仆从笑笑:“时辰已然不早,不知侯爷何时过来?”
仆从都没瞧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侯爷自是有要事,远郎君若等不及,现下也可自行回去。”
谢清远搓搓手,讷讷不语。
没有表叔发话,他哪里敢擅自离去?
估摸着又过了一刻钟,另有婢女前来禀道:“侯爷正忙着,一时抽不开身,改日再叫远郎君说话。”
谢清远虽失望,却不敢多有怨言,只他心中对权利渴望的那颗小种子,在日渐发芽。
他捏了捏拳,僵硬着身子往青桐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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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吻的凶狠,似要将云笙吞进腹里。云笙泪流满面,她强忍着憎恶,在男人的大舌再勾过来时,她没躲闪,反而迎了上去。谢湛以为她终于识趣,没料却被云笙重重咬了一口。
血腥味霎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谢湛不管不顾,又吻了她片刻。
须臾,他抬手擦过唇边的血迹,随后一把将云笙的脸甩过,面色十分难看。
谢湛尤记得方才谢清远亲她时,她脸上欲拒还迎的羞涩,整个人乖顺到极点,闭着眼睛任由他亲,那漂亮的长睫一颤一颤。
现下倒好,胆子大到竟敢咬他,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谢湛冷眼瞧着,云笙被他盯到脊背发凉,冲动过后便是畏惧恐慌。
只她眼神发倔,不肯低头。
她又没错,凭何向他低头?
云笙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被欺辱的人明明是她。
谢湛未语,沉着张脸转身离去。
云笙满面悲怆,提着裙摆跌跌荡荡穿过花丛。
在看到飞速闪过的那道身影时,她僵在原地。
天色虽暗,云笙仍旧看清楚了那半张脸,是二老爷那名受宠的妾室温姨娘。除去二夫人所出的嫡子谢明皓,她也为二老爷所出一庶子。
云笙只在谢湛回府那日的席上,与这妾室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便没再见过。
钱婆子今日从谢老太君处回来,嘴上还念叨着,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没瞧见老太君都懒得叫她去请安说话。
云笙浑身的血都是凉的,她方才……有看到什么吗?
待她浑浑噩噩回了青桐院,钱婆子就在院门口等着,见了她,便是横眉冷对。
云笙腿一软,下意识去捂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