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屿觉得这应该是默认,就转身去找水壶了。他拎着水壶蹲在阳台上,看着一盆盆排着队的绿植傻笑。
没几分钟,还没笑够,盛舒予出现在他身后。
江辞屿转身。
盛舒予一脸无奈,“那盆不能浇水。”
已经淹没了。
江辞屿放下水壶,低着头自闭。
盛舒予看他半响,“算了,反正都打算送人了。”
江辞屿立刻警觉,“送给谁?”
盛舒予没搭理他这个问题,指挥人把阳台的狼藉处理了,但是已经累到不想出门,所以欠缺的生活用品只能点外卖补上。
江辞屿乖得不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和外卖一起到的,还有盛太太让人送来的西装。江辞屿想问,但是罪行累累,不敢多说话。他小心翼翼拆出一对马克杯,“你不会把我和杯子一起扔出去的对吗?”
盛舒予漂亮的脸蛋恢复生气,很轻地点了点头。
脾气很好,格外宽容。
江辞屿收拾整理好,给每个新物件都找到位置,然后又来抱着人黏黏糊糊。“你好快消气。”他说,“我还没哄你呢。”
盛舒予没有被哄的经验,虚心问:“那该怎么样?”
至少也该送很贵重的礼物。
不过他想起自己无家可归的人设,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你应该生气得不让亲不给碰,要我写保证书,保证下次换一个不伤害你膝盖的姿势,否则就惩罚我跪着亲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盛舒予丝毫不愿想象那个画面。
盛舒予手头还有工作,但是已经耽误大半天,只能跟人商量:“我有事要做,你可以自己玩一会吗?”
江辞屿虽然其实并不想放人,一天黏二十四小时他也不会腻,但是盛舒予明显很在意他年纪小,因此更加要表现得成熟。
他懂事地点点头,“那我坐在你边上玩游戏。”
盛舒予没说什么,低头开电脑。他这几年为了多赚点钱,兼职工作接得很杂,同人图的画稿也接过不少。
这一次,是粉丝找他画一位电竞选手的生日贺图。
盛舒予不了解电竞,只是一味画图。
室内一时静谧下来,江辞屿回了会消息,又打了几局游戏。再抬头,他发现盛舒予连姿势都没变过。
他和从前一样。
江辞屿琢磨一会,去厨房倒了杯果汁装在同款的马克杯里。陶瓷杯放到桌上碰撞出一点响声,盛舒予听见动静抬头。
哪怕是仰着头看,江辞屿仍旧是非常好看的。
他的整张脸找不出一点缺陷,还因为年轻,帅得更有冲击性。要不是他长得帅,盛舒予也不会在酒吧一眼看上他。
江辞屿说:“休息会。”
盛舒予点点头,道谢。
江辞屿挨着他坐下,有些不满意地说:“你刚才那个眼神,还以为你想聊聊是怎么在酒吧挑中我的。”
盛舒予:“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