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太一贯喜欢那些闪亮的设计大胆的西装,盛舒予扫了一眼,只觉得两眼一黑。不过晚宴的灯光会更闪耀,大概不会太突兀。
或许是因为真少爷快出现了,这样的事今后不会再发生,所以盛舒予也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
安安静静苟住这一段时间,或许更加安全。
盛舒予把西装放好,江辞屿从厨房出来很大声地问:“谁啊?干什么的?”
盛舒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理直气壮,但很耐心地解释,“送衣服。”
江辞屿已经大步走过来,很快发现这套西装和他昨晚随意换下来的外套是同一个品牌,这让他有一些懊恼。
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你不穿上试试吗?”
成衣不比定制,确实有不合身的可能。
盛舒予点了点头,“也好。”
江辞屿非常积极主动,是一款全自动给自己找活干的男友,很顺手地盛舒予换上没几个小时的家居服裤头很松,上衣更是宽松得不像话,他跟进房间要求:“我来帮你换。”
盛舒予,“……”
什么叫穷图匕见。
话音才刚落下,盛舒予就感觉腰间一热,江辞屿的体温似乎比他更高一些,显得格外热情。完全不像是在正经地换衣服,像是在玩什么奇怪play。
什么人换衣服是把上衣一点点卷上去的,还用手指在背上点点点。
十分之不正经。
始作俑者也并没有好多少,他一只手撩起衣服,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沿着腰线往下走,在收回手和假装自己没有反应之间,他选择了坦诚。
江辞屿气血上脑,完全没有时间考虑什么脸面,什么谈恋爱还需要一些心灵和道德的沟通,不仅仅只有做做做,那种恋爱观是不够高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根本没有展开的空间,他连话也来不及说,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盛舒予被他这种近乎笨拙的直白惊了一瞬,被人抱在怀里亲。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这种事有这么大热情,仅仅是因为情绪上头需要发泄能解释的吗?
盛舒予没有时间多想,唇齿间都是另一个人的呼吸,缠绕暧昧。稍微分开一些,双眼却还是朦胧的,在对视间,江辞屿双手捧着他的脸,很轻地在他的唇瓣上贴了贴。
然后江辞屿理智回笼了一些,强行镇静下来认认真真地替盛舒予把正装衬衫扣到最后一颗,又替他套上外套。
江辞屿原本是使坏,故意让西装裤留到最后穿,结果现在说什么也不让穿了。
盛舒予的长相原本就是那种很精致的漂亮,他平时随意的打扮中和了那种精致,使得不那么张扬。
可是正装衬衫和设计考究的西装一下子就把人衬得美不胜收。即便在装饰很温馨的房间里,盛舒予也不像是能凭谁随意留下的人。
除了……
他下半身是光着腿的,在精致之外更添了一分野性,组成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
盛舒予原本就不习惯过度打扮,自己也觉得并不自在,江辞屿的反应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你扣着我的裤子做什么?”
江辞屿立刻丢开裤子,丢得远远地,然后把人禁锢在床边。他死死抱住,甚至有种难言喻的委屈,“哥哥再让我一次好不好?”
盛舒予,“……”
盛舒予笑,“怎么尽想这事了。”
不过毕竟是男高毕业没多久,血气方刚中最容易上头的年纪,盛舒予表示理解。他看着人笑,像是熟透的果,诱人采摘。
他在风霜雨雪里成熟,丝毫不扭捏,伸手拍了拍江辞屿的脸。
江辞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