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屿看不见,但是他刚好能握住。
又落下一巴掌。
江辞屿似乎打定主意不肯放过他,这次似乎用了巧劲,让盛舒予扭动又摇晃。盛舒予在江辞屿耳边抽气,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他在战栗间抖个不停,眼角渗出生理性眼泪。
江辞屿掰着他的脸看,像是很同情地说:“哥哥好可怜。”
盛舒予趴在他怀里痉挛,被打的位置被轻轻地揉,但每被碰一下都会小声呜鸣。
江辞屿的动作称得上是温柔小心,只是盛舒予没办法忍受猛烈地捏软搓圆。他求饶似的,拿脸颊去贴江辞屿的脸,“不要了。”
江辞屿好似很听话,什么动作也没有了,眼神却死死黏在盛舒予脸上。他近乎享受地,看着盛舒予为他失神涣散。
盛舒予终于被放开,整个人好像被抽走力气一样软下来。他带着些薄怒抱怨,“就算生气,你怎么可以打我屁。股。”
最后两个字被咬得很轻,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江辞屿听得笑,在人耳边说,“圆圆的。”
“……”
盛舒予跟变。态没有话说。
盛舒予深吸一口气,慢慢从战栗的状态恢复。两个人心跳贴在一起,江辞屿终于大发慈悲地解开他脸上的丝带,重新给他光明。
盛舒予被光晃了一下才睁眼,却没有立刻逃脱。他依旧趴在这个怀抱里问,“你不生气了吗?”
江辞屿目光不动地看他,依旧无法抗拒盛舒予的眼神。眼尾泛红,带着警惕和小心,又软软的,像是在他心上挠。
光束停留在他身上,连头发丝都好像渡了一层鎏金,像遥远的西方神明。任何人都留不住他,短暂的停留只是因为他喜欢。
他爱够了,觉得没意思了,就会消失在这束光里。施舍给世人一点点爱,仿佛真的能掌控他的喜怒哀乐,但其实只是神明游戏人间的一环。
世人随时都会失去神明,因为神明只是看似在爱。
江辞屿手腕往里收,几乎要从腰侧把人揉进怀里,“吓到你了?”
江辞屿侧头,蹭着盛舒予毛茸茸的头发。他的声音小下去,“哥哥答应过,不会丢下我。”
盛舒予安静听着,但是被刚才的刺激搞得有些发懵,胡乱动了一下。江辞屿以为他要逃跑,拦腰扣住他,“我真想把你关起来,再也不敢跟我提分开。”
“……”
盛舒予疲惫的心神里,忽然捕捉到关键词。关起来,关什么起来,什么关起来?他怎么会听到这么癫的话。
盛舒予从最初面对江辞屿的时候就没有扭捏过,任何play他都可以配合,总之满足的是彼此的需求。
这一切都必须要有分寸——
比如他其实伸手就可以扯掉脸上的丝带,安全感掌控在两个人手里。虽然是他想哄人,但是按照对方的节奏做什么的前提都是他乐意。
可“关起来”就不一样了,盛舒予几乎瞬间想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爱情至上主角攻受为了爱情可以迫害所有人的癫文,难道法律意识淡薄不只有主角攻一个人?
盛舒予抬手按着江辞屿的肩挺起腰,动作一时起猛了,右边膝盖往下滑。江辞屿动作很快地拿手心去垫在他膝盖下。
“哥哥小心——”
盛舒予的膝盖结结实实压在他手心,因为重心不稳,所以几乎整个人重量都倾斜过去。江辞屿面不改色地抬头,“你的腿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