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予一语惊醒人,江辞屿一言不发地把药箱收起来。盛舒予看他的动作,很有危机意识地拎起被子盖住,又被江辞屿推开。
盛舒予,“?”
江辞屿一本正经:“药水还没干。”
盛舒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非常羞耻又气急败坏:“那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盯着我的腿看。”
江辞屿,“我帮你看药水什么时候干。”
盛舒予,“……”
他好有道理。
江辞屿磨磨蹭蹭地,不看腿了,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我下次会好好控制,”他说着一些没有可信度的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盛舒予视线往下瞥一眼,一个字也不信。
江辞屿被看得害羞,一头埋进盛舒予的睡衣里。老婆的气息他喜欢,老婆的抱抱最有安全感。
盛舒予只好让他一顿狂蹭,睡衣被揉得皱皱巴巴,卷起的睡裤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膝盖以下,只能闻到一点很淡的药水味。
盛舒予手掌朝上,抬着他的下巴。想亲,有没有亲下去。江辞屿秒懂,老婆爱干净,没有洗漱前不能亲嘴。
江辞屿:好的,现在就去洗漱。
盛舒予慢吞吞地下床,又被江辞屿抓回去给他穿袜子。他托着盛舒予的脚后跟,把袜子套上,然后一拎起,再重复另一边。
盛舒予垂眼盯着脚尖看了一会,有些不会走路似的顿了一下。“怎么,”江辞屿注意到回头问他,“不舒服吗?”
盛舒予抿着嘴摇头,小尾巴一样跟上去。
一起洗漱完,又去厨房。经过连日的学习,江辞屿至少已经可以独立完成美味早餐,虽然是简易版本,但是他诚意满满,吐司片烤双面。
盛舒予不插手他的发挥,就在一旁弄咖啡机。
他做这些事很细致也很耐心,每一个步骤都很精确,永远保持初学者的严谨。咖啡的香气弥漫在两个人之前,冲淡了晨起的倦怠。
盛舒予对着放糖犹豫几秒钟,最后还是放了一颗。
热咖啡在搅拌中,慢慢融化糖分,盛舒予目光专注,做完一杯又开始下一杯。两个同款的马克杯放到一起,是江辞屿来这里的第二天网购的。
杯身圆滚滚的,有点可爱过头。
早餐摆到餐桌上,两个人一起吃早餐。盛舒予咬着吐司片,没有忘记做完睡前下的决心。他要再听一次江辞屿的演出,要送出对戒。
前者要看江辞屿的演出安排,后者却要他多花费一些心思。
江辞屿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他见过这双手做很多事,也见过他弹吉他、用这双手拿过话筒。
这样好看的手,不能随便买对戒。
要独属于江辞屿的独一无二。
盛舒予一边想事情,吃东西的动作就变得很缓慢。江辞屿注意到,问他:“没有胃口吗?”
盛舒予赶紧咬一大口。
江辞屿笑得不行,但是不再说他了,就一起慢慢吃。
早晨的时光变得很慢很慢,阳光从格子窗里透进来。咖啡摆在两个人面前,晕出很好闻的香气。
等待咖啡变凉的时间里,盛舒予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
江辞屿不想看书,但是也很好奇地凑过来。他的体温仍旧比盛舒予高一些,传来热意,又在盛舒予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话。
盛舒予把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轻轻往外推。
“你挡到字了。”他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