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的,也不止是食欲。
一想到复明第一眼看到的雪白,柏临莫名无心再工作。
而她自己毫无察觉。
像只小笨鹅似的,光脚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细白小腿很惹眼。
“差点忘了。”方绒雪找来一截干净的纱布,“你该换纱布了。”
他的肩膀和手腕,还有腹部,都受到不小的擦伤。
缠纱布是为了防止细菌入侵,碰水感染。
他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换过一次。
效果并不好。
眼睛看不到,缠的纱布特别丑陋。
柏临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方绒雪振振有词,“你肩膀能够得着吗,手能抬得起来吗?还是我帮你吧。”
她没把纱布给他,娇小的身形站在他跟前,义正言辞,“把衣服撩起来。”
柏临看她一本正经的,只能照做。
腹部的伤口不大,用不着裹纱布,但需要清理一下再消个毒。
方绒雪拿来碘伏和棉签筒,先挨个给伤口消毒。
轮到腹肌位置的时候,棉签筒倒不出来棉签。
全部用完了。
“没有棉签了,怎么办?”她为难,“真是伤脑筋呢,那我只能用手涂药了。”
“……”
他没看出她有一点伤脑筋的意思。
方绒雪给手消毒,蘸了碘伏,在他伤口附近抹均匀。
她没干过重活,两只小手生得白嫩,软乎乎的。
柏临眉心始终蹙紧,“好了没有。”
“还没呢。”方绒雪继续抹腹肌,“药水还没干呢,要不我帮你吹吹。”
不等他拒绝,她已经低头。
凉气袭来。
柏临闭眼。
受伤的时候没死掉,现在抹药命像是要撂在这里。
“碘伏怎么还没干。”方绒雪又叹了口气。
气息全部拂他这里了。
“够了,我自己上药就行。”柏临丢开纱布。
看他要起身,方绒雪忙拦住,“我刚涂完药,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