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担心我,那你坐上去。”
方绒雪抓皱他衣角。
怎么就到了换位环节。
她一点都不想上去。
讨厌运动。
但是想到他现在是个病人,她毅然决然一咬牙,翻过去坐在腰上。
三十九度……
烫得她脸颊一下子红了,想要逃离。
“没到底。”柏临按着她肩侧,淡声哄着,“坐下去。”
“柏临你……”
“叫老公。”他眼尾勾着危险的弧度,“不然不给起来。”
刚才似乎很虚弱,但短时间内一下子就换了个人,总不可能是退烧药见效的缘故。
天亮。
一大早的,封秘书过来安排人给病房重新整修,把长沙发给换掉了。
柏临给出的理由是这个沙发坐着不舒服。
但工人抬出去的时候有人留意到上面的-迹,估摸着是病人吃药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的。
“柏总,老爷子和老夫人今天会来医院探望您。”封秘书汇报情况。
“怎么,看我死没死吗?”
“柏总,老爷子心里其实是在乎您的。”封秘书干笑,“昨天一直询问你们兄弟俩的状况,不过被事务缠着所以没能第一时间赶来。”
“他老人家不是退休了吗,还能忙什么事务?”
“两个老人在忙着度假。”
封秘书不好评价柏家两个老人。
事业很成功,但处理不好家庭关系,两个儿子的矛盾没搞好,两个孙子也步入后尘。
似乎偏爱柏临,给他继承权,但又十分关爱大孙子,舍不得他受委屈。
这不是一碗水能否端平的问题。
是要把这碗水洒了。
两个老人并没有因此愧疚,该干嘛干嘛,继续度假安享晚年,没事再秀秀恩爱。
柏老爷亏待了儿子,亏待了孙子,就是没亏待自己和老伴。
两个老人来的时候。
方绒雪正在病床上呼呼睡着。
日光照进来也没能打扰到她,鬓边的碎发贴着耳际,像是长久的劳累后急需补充睡眠。
柏老太太一进门就瞧见这情况,心头一紧,“绒雪也受伤了吗?”
“你这小子。”柏老爷瞪向柏临,“不是说只有你们兄弟两个受伤,怎么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