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
晚上,柏临回来。
方绒雪满脸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他习以为常,解了领带来亲她,亲亲左脸颊再亲亲右脸颊,薄唇噙着温润的笑,“我今天忙了一天,想我没。”
“嗯……特想你,想见你。”方绒雪眨眼。
“那你跟我说说,你要回港岛是怎么回事?”他依然是浅笑着。
这件事不是从她这里打听到的,是郝特助主动和他交代。
方绒雪要回港岛三天。
“就是忙工作啊。”方绒雪无辜地抬起小脸,“忙完工作后就回来。”
他深邃视线落在她晶莹剔透的瞳孔上,喉骨滚了滚,许久才徐徐吐出几个字:“可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说,三个月内就回来。
可是呢。
分别的前三个月,他很难熬。
后六个月,他更是如同坠入冰窖。
如今终于在一起了,一刻都不想分别。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一样。”方绒雪歪着脑袋,眉眼笑弯,“奶奶不阻止我们在一起,她不会强行留下我的。”
柏家事情了结了。
郁老太总不能退而求其次,让她嫁给一个家庭条件次又不喜欢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他下颚贴着她温热的额头,“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行。”她立刻摇头,“柏盛的股东大会不是这两天要召开了吗,你得提前准备着,别为了我的事情耽搁。”
“没关系。”
“我说不行就不行。”
柏临没有再强求,缓缓垂眸,“那你回港岛后,每天给我打电话,要视频通话,每隔两个小时给我发一条消息,定位也行。”
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感。
之前没听他提起太多,但此时只凭这一句话。
让人一下子设身处地感知到,他被关禁闭的那段时光,情绪有多压抑痛苦。
北城到港岛两千公里,人坐飞机只需要三个小时,沉重的思念却跨了一天又一天,遥遥无期。
港岛绚丽的维港,是北城渡不过的海。
“好。”方绒雪额头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他的体温舒适熟悉的一直是最适合她的依靠,“但是定位也要发吗。”
他“嗯”了声。
“但你上次不是说。”她笑得脸颊的梨涡浅浅地陷进去,眉梢也弯弯的,“你一直都定在我的心里吗?”
很肉麻的话,但她不介意当真。
柏临双手捧起她的面颊,指腹抵着她柔软皙白的肌肤,“你回来后怎么不问问我,那天你走的时候,我想和你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