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字迹工整,画图干净,一看就是有些文化。
“读过,去年高考没考上,今年打算再考一次。”
“学习资料齐全?”骆士诚问。
“全着呢。”
“帮我也买一套……”
说着,骆士诚伸手进口袋拿钱,掏出来一把零钱。
他怎么忘了在医院自己把大票都留给干爷爷,兜里现在就剩十多块零钱了。
骆士诚尴尬,骆嫣见状,从挎包里拿出祥子给的十张大团结,豪气递给骆士诚。
暂时用闺女的,过后双倍还,骆士诚接过钱递给青年。
青年被吓了一跳,没接。
“等我回去把资料弄齐了,该多钱是多钱,我不会跟您客气。”
骆士诚将钱又还给骆嫣。
“我叫张朝,家住……”
骆士诚抬手没让张朝继续说下去,从骆嫣挎包里拿出纸笔给张朝。
张朝接过来写下住址和联系电话。
“电话是公用的,您留言就行。”
说着,张朝把纸笔还给骆士诚。
骆士诚接过来在空白处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撕下来连同自己手里唯一的五块整票给张朝。
“你去打这个电话,就说这里有肥肉。”
张朝没再推拒,接到手里穿过垂门走了。
骆士诚又回了趟东厢房,五分钟后出来,关上东厢房的门,抱起骆嫣走出沈宅。
站在沈宅对面稍远些的树荫下,骆士诚同骆嫣一人一根冰棍边吃边望着沈宅方向。
不到二十分钟,三辆吉普疾驰而来,恰好父女俩也吃完了第二根冰棍。
卖冰棍的老太太问父女俩还要不要,骆嫣摆摆手,迈起小短腿同骆士诚沿着街边溜溜达达朝前走。
走到大院门口,骆士诚停下脚步,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好半天骆士诚站在原地不动,骆嫣静静陪着。
艰难地从血腥的回忆里抽离出来,骆士诚重重呼出口气走向岗亭。
如今的大院重修了岗亭,与记忆里的陈旧大相径庭,警卫骆士诚也都不认识,自报家门后,警卫打内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