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到初中时期,一下子就被稚嫩的路亦雪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时期的路亦雪已经是高冷大小姐了,抿着唇角,酷酷地看着镜头。
爱一个人,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曾参与她的过去。
裴柿锦的手指轻轻拂过小亦雪的眉眼,忍不住把这张拍到了手机里。
她整理好心情,去找有白茗颂的照片。
居然是那个人,看到照片的瞬间,裴柿锦就想起来昨晚在路上撞自己的人。
那个人就是白茗颂,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眼熟。
现在回想起昨晚的细节,裴柿锦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白茗颂的恶意。
她是故意撞来的。
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裴柿锦深吸了一口气,把相册复原,拿上钥匙出门,开车去九路医院。
取抑制剂的过程十分顺利,裴柿锦又被提醒了一次,下个月再取一次腺□□,应该会是最后一次了。
冯医生半开玩笑似地说终于自由了,可以庆祝一下。
裴柿锦微笑以对,心里却在下雨。
没了这根栓在两人之间的链子,她们之间还能维系现在的关系吗?
裴柿锦找不到答案。
这种惶恐在医院里再次看到白茗颂时达到了顶峰。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柿锦躲在墙后,观察着白茗颂,直到人走进电梯。
嘶,指尖泛起疼痛,裴柿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把食指指甲抠烂了。
此刻指尖正流着血、泛着疼,表达自己的不满。
血液里的信息素也蠢蠢欲动,想要钻出来策马奔腾。
裴柿锦把指尖塞进了嘴里,血腥味安抚了她的神经。
恐慌向来是她成长的养料,裴柿锦在心底发誓,谁都别想从她手里抢走路亦雪。
去找护士要创可贴,又拿了一次性阻隔手套,确保自己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后,裴柿锦走进电梯,准备回家。
然而走到停车场,却发现自己的车旁靠着一个女人,正是白茗颂,她正在吸烟。
裴柿锦皱了皱眉,路亦雪不喜欢烟味儿,一会儿要去洗个车。
“让人等这么久,可不是绅士行为。”白茗颂挑剔的目光审判着裴柿锦展现出来的每一寸外在,但这女人长得太漂亮了,脸蛋没有一丝缺点。
只能说这家伙太高了,阿雪不喜欢高的。
“你好,自作主张怪不得旁人的,你是?”裴柿锦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啧,装模作样就没意思了啊,不知道我是谁刚才还盯着我看那么久?”白茗颂把烟扔到地下,高跟鞋狠狠捻了上去,“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爬上了阿雪的床,但左右不过是一些阴谋诡计。识相就早点滚,阿雪最讨厌alpha了。”
裴柿锦笑容不变,她歪了歪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在录音哦。”
白茗颂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遭,被憋的上下难受,脸都气红了。
“你、你,”白茗颂指着裴柿锦,咬牙切齿,“我会怕你录音?”
见裴柿锦没有反应,白茗颂恨恨地收回了手,“你给我等着!”
说完踩着高跟鞋气哄哄地离开了。
裴柿锦坐到车里,冷静地给左手掌心贴创可贴。
幸好刚才多拿了几个,不用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