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竹眉梢微挑,被她的话勾起了些兴趣。
“倘若是你有求与人,你会签下我们那份协议吗?”
还没等她回答,季舒白已经替她说道,“你不会,因为你能给出的东西太多了,钱与权能解决的事不需要搭上自己,故事中‘以身相许’的这种情节不会发生在你这样的人身上。”
“可我没有,”季舒白终于放下笔,看向她,“我于你而言的价值只有这个。”
墨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所有思绪仿佛被这句话骤然吹散,又像是在急速重组。
“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季舒白问道。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
“抱歉,是我话太多了。”季舒白率先出声道歉,她收起东西起身想要回房。
墨竹这次没有拦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卧门后。
【宿主,女主刚刚那番话,您不担心女主是在讨厌你吗?】
墨竹静默了一会儿,闭眼枕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沙发上的纹路。
“这是好事啊,开始对我表达不满,这说明她心底对我的防备在瓦解。”
“再说了,到现在都没负分警告呢。”
她心中清楚,季舒白刚刚的话更像一把刀子,只不过那刀刃向内,先刺穿的是她自己那颗强撑着自尊的心。
虽然她是爱逗弄这朵看似不堪折的花,但现在也确实不适合玩得太过火。
她记得养这朵花的秘诀呢,得软硬兼施才行。
十分钟后,墨竹撑着沙发坐起,起身朝着客卧的方向走过去。
她屈指叩响房门。
此时屋内的季舒白正在发愣,她其实当时说完那些话就有些后悔了,那都是她这段时间愤懑的情绪产物,其实是不该对墨竹说的。
毕竟她俩之间的这场交易是以她自愿为前提的,但她当时就是没能忍住。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
“有事?”季舒白站在门打开的位置里,没有要让人进去的意思。
墨竹点点头,“想和你说一声要参加的婚礼在后天,需要去国外一个小岛上,这趟行程有点远,可能需要好几天。”
“好,知道了。”季舒白见这人还没走,想到了什么,“我这张图还有点没画完,等我画完就回房间。”
但墨竹却道,“我这生病也不知道传不传染,这两天你就先别和我睡一块了。”
季舒白眸光倏然一定,那点讶异便沉入眼底,被惯常的平静迅速覆盖,“好。”
可墨竹还是没有走,她半垂着眼,像是想思索着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季小姐对我有些误解,”墨竹抬起眼正视她的眼睛,一贯不怎么正经的模样中透出一丝肃然的神色来,“刚刚我说的那话没有别的意思,普通人一般把那种情景叫做。。。。。。”
她努力找了个比较能委婉表达出语境的词,“调情。”
“。。。。。。”但看季舒白的脸色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她作势要关门。
“还有啊,”墨竹拦住即将要关上的门,“刚刚也不是不让你亲,是我怕传染——”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能说出来,墨竹已经被推了出去,面前的门已经被轰然合上了。
墨竹估摸着对方关门前的表情,感觉问题应该也不是太大了。
“小塔,帮我看看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