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6070（第12页）

明空注视着了然，问道：“方丈可是看见了什么？”

了然答道：“未来。”

他叹息一声道：“明空，正E如贫僧初见你时所说，你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明空问：“方丈见到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了然道：“国家动荡，帝星明灭，百姓灾殃，生灵涂炭。”

明空问：“若小僧死了，这一切难道就不会发生？”

了然双手合十道：“自有天意拨乱反正E。”

所谓拨乱反正E，就是让一切回到没有明空来到这个世界的样子。

虽有襄阳王造反，却无妖怪乱世。在七侠和五义的帮助下，大破冲霄楼，活捉襄阳王，让一切风波靖平。

站在了然的立场，若牺牲明空一人，可得如此结局，那他愿意承担牺牲明空的罪业。

明空还未开口，系统先笑出了声。

他道：“果然。天意……呵，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喜欢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妖怪乱世是明空造成的吗？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明空决定的吗？

不是。

造成妖怪乱世，让襄阳王谋反从可控变成不可控的人，都是无花。而无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放进来的。

要说过错，也是神佛之过。

他们已知道这过错会造成生灵涂炭，却不思补救，反而将一切推在明空身上。

以一人之牺牲换世间安宁。

不如说，以一人之死捍卫他们的权威。

多么可笑。

了然看了系统一眼，垂着眸，没有说话。

有些事，他未必不懂。但有些选择，却不能不做。

世人渺小，如何能抗天地？

明空轻叹一声，他没有与了然争辩什么。他知道不止了然，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道：“但还是恳请方丈告知，除妖之法要如何传授。”

了然怔了怔，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明空淡声道：“这个世界本就有妖，也许这一次能以小僧性命换来神佛垂怜，但往后呢？与其将希望寄托于神佛，不如让更多人字会对抗妖怪的本事。”

明空的话像洪钟震荡神魂，了然的表情似哭似笑，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佛了。

了然喊了声佛号，向着明空深深一拜道：“佛者可以咒文授之，但咒文效用却与心念有关。”

明空对他行了一礼道：“多谢。”

了然问：“群妖之乱，佛者打算怎么做？”

明空道：“擒贼先擒王，小僧将去往襄阳城。”

了然提醒道：“你也许会死。”他知道，要明空性命的人，绝不止襄阳王。

明空道：“纵死，不悔。”

了然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轻喃：“人，真的可以战胜神佛吗？”

了然没有答案，但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很想做些什么。

明空回到开封府的时候，了然入宫了。

无人知晓他与皇帝和大后说了什么，但隔天楞严咒就被印制出来，分发给京城百姓。

然后又五天，张天师等人到来之后，赵祯请众人广收门徒，授除妖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