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晟:【会场门口。】
贺元晟抿了下唇,眉头拧得很紧,打字道。
贺元晟:【回酒店吧。】
钦文:【现在?】
贺元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更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待的,火气蹭蹭地就往上冒,发消息时也带了点怒气。
贺元晟:【快点。】
贺元晟:【哪来这么多废话。】
钦文:【好好好,就来了,我和雷厉说一声。】
钦文:【等我找他要个紫砂锅。】
贺元晟看到“雷厉”这两个字就冒火,而且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紫砂锅,忍了忍即将冒出来的怒意,贺元晟皱着眉回了句“嗯。”
接着就背对着会场门,站在了寒风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和气息,贺元晟站直的背就松了下,他抿着唇转过了头。
骆钦文站在不远处,正对着他笑。
他笑得很温柔,眼眸亮晶晶的,一身西装革履,肌肉即使被外套包裹着但依旧能看出锻炼后的痕迹,唇扬得很好看,贺元晟见过骆钦文很多深入人心的时刻,但这一幕,着实让他无比心动和安心。
尤其是骆钦文笑着朝他走过来时。
周围人来人往,他视若无睹地停在了他的身前,敏锐地觉察到贺元晟不开心,便微微欠身,低声哄他:“怎么了?”
或许是染了几分酒意,他的声音很哑。
听得贺元晟口干舌燥,目光不受控地落在他的唇畔上,只不过他心里还有怒气,虽然不是因为骆钦文,但他就想让骆钦文接着他的情绪。
于是便偏头不理。
在心里骂他笨。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还笨得一无所知。
骆钦文见状眼眸的笑意更甚,跟着贺元晟偏头,直到贺元晟愿意和他对上视线,他才低低地“嗯?”了声:“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贺元晟盯着他唇看了几秒,接着一言不发地攥紧了他的手腕,语气淡得听不出一点情绪:“回去再说。”
——
到了车上,贺元晟没如骆钦文的意坐在后座,而是坐在了副驾驶,期间骆钦文一直找机会想和贺元晟说话,但贺元晟没理。
最后司机看不下去了,主动搭上了骆钦文的话,问他们这是去了哪,手里拿的是什么。
“紫砂锅。”骆钦文说。
贺元晟看了眼车内镜,看到包装上海威的logo便皱起了眉,之后也没心情再听骆钦文和司机聊些什么,等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他率先下了车。
上了电梯后,两人保持着沉默。
透过倒影,贺元晟看见了骆钦文低着头的模样,就这一眼,弥漫在胸间许久的怒火一瞬间就消散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了下去。
他不该对骆钦文发火的。
骆钦文什么都不知道。
眼眸一垂,心里的愧疚感慢慢蔓延开来,贺元晟抿着唇蜷缩了下指尖,出电梯正想回头等骆钦文时,他便被人抱住了。
过道里很黑暗,月光被厚厚的窗帘挡在窗外。
骆钦文像是怕贺元晟跑了似的将他抱得很紧,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贺元晟能清晰听到骆钦文过快的心跳声。
“怎么了?”骆钦文的唇落在他的耳尖上,低声问着:“我惹你生气了?”
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身上略有略无的酒意,贺元晟只觉得喉咙干哑,心跳也受感染似的跳个不停,他刚想说些什么,骆钦文便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怎么突然不和我说话,”骆钦文声音说不出的失落,向来明亮的眼眸很无措地颤了颤:“你别这样好不好?”
“上次好不容易让你不那么讨厌我,你还答应和我一起锻炼,”骆钦文揉着他的腰,用力的将他几乎要勒进胸膛里:“结果只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叫我‘骆总’,还让我自己回去,我那天真的好难过。
“你这段时间对我太温柔太好,好到让我觉得对你做什么事都可以,”顿了一下,骆钦文很没底气地同他商量:“你不要又突然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