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没有发作。”莲都谨慎地回答。
林德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您是说,您的污染副作用消失了?”
莲都点点头,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想起溪山市那个夜晚,袁满紧贴在他的身上,微凉的身体爆发出璀璨无比的净化之力。
林德的眼中闪过狂热,他在戒石所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我们需要立即向将军报告这个异常情况。”
“不!”
莲都猛地坐起身,扯断了固定带。医疗组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是说,先不要惊动将军。也许只是暂时的状况,等观察一段时间再报告不迟。”
林德犹豫了。按规定,任何异常都必须立即上报,但莲都上校毕竟是将军的亲信……
莲都放软语气:“将军这么忙,如果拿这种不确定的事去打扰他,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林德一想也是,就同意了。
测试结束后,莲都独自站在戒石所的淋浴间,让热水冲刷着身体。镜子里的男人有着军人特有的精瘦肌肉,但谁又能想到,看上去无所不能的他,很多时候却只能如同一个废人一样躺在病床上。
健康,他几乎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忆起袁满靠在他身上时的场景。
袁满靠过来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脆弱的纤细。可那接触的瞬间,莲都却感觉像被无形的力量击中,从脊椎窜起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直冲头顶。
袁满的头微微歪着,靠在他肩胛骨稍下的位置,几缕柔软的黑发不经意地蹭过他的颈侧,带来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那张脸近在咫尺。
莲都甚至不敢低头,只用眼角的余光就能描摹出那惊心动魄的轮廓。
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瓷白,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自带微光,透出一种非尘世的高洁与清冷。
袁满显然是故意靠在他的身上,当时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估计是为了扩大接触面积,提升净化程度,以确保他没有反抗之力。
他的体温并不灼人,甚至有些温凉,却异常清晰、执着地穿透了莲都的军装,烙印在他紧绷的皮肤上。
他是可以推开他的,甚至他的手臂已经下意识地蓄起了力量,只需要一个微小的、果断的动作。
可是……
那一瞬间,他却僵住了。
或许他是期待的,只是这种隐秘的想法如同流星般难以捕捉。
但很快,他就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种深沉的、陌生的悸动,如同疯长的藤蔓,凶狠地缠绕上他坚硬的躯壳,带来一阵阵令他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愉悦。
莲都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胸腔里还残留着袁满身上的味道。他饱满的胸肌剧烈起伏,手指不受控制地滑动,刺激着自己一次次地重温那个时刻。
随着粗重的吼声,他缓缓下蹲在地上,幻想般地牵起袁满的手指,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是可以抵抗的,实际上,在袁满面前,也同样溃不成军。
他是他的俘虏,是他的仆人。
终有一天,他会将他最浓郁的液体,涂抹在他的脚背,看着他微蹙的眉尖,亲吻他的脚趾。
莲都缓缓睁开眼睛,眼瞳深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