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的大脑混沌,祝虞甚至都没分清这是白天黑夜,以为他来叫自己吃早饭,于是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呀……”
“嗯……抱歉?”髭切说。
祝虞在他的声音中渐渐回神,首先感受到的是自己小腹上不属于自己的轻微压迫感,稍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睡衣压在肌肤上。
她低下头,发现对方正保持着半跪在沙发旁边的姿势,手掌隔着衣物贴在她的小腹上,有点笨拙地轻轻揉着。
祝虞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躲开他的触碰,想说他逾矩了,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的手太凉了。”
髭切像是才意识到这点一样慢吞吞地收回手,很快又把一杯温热的奶茶塞到她的手里:“这个是热的喔。”
祝虞终于清醒过来。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奶茶看了几眼,又迟疑地看向髭切:“你买的?”
髭切点头。
祝虞拿出手机划开,发现确实有一条半小时前完成的支付记录。
她看了看奶茶的名字,然后才戳开喝了一口,暖融融的味道化在嘴里。
她一边喝一边问道:“为什么想起来帮我买这个?”
“听说人类女性生理期的时候应该喝点热的?”他回忆似地说道。
祝虞:“谁告诉你的?”
这样问道,但她心中其实有了答案。
果然下一刻,祝虞听到髭切尾音轻快上扬的声音:“张教练还有助教小姐说的。”
他指了一下祝虞拿在手里的烤黑糖波波牛乳茶:“助教小姐说家主喝这个会开心一点。”
祝虞咬着珍珠,心想那你买的挺对的,我的确是生理期时喝点高糖高热量的东西会比较高兴。
就是不知道髭切是怎么问的,该不会是直接说如果家主生理期肚子疼应该要怎么样吧?
她想了想,又自暴自弃放弃了思考。
算了,反正再不过就是她多了一个喜欢玩主仆play的男朋友,荒谬离谱的剧本都那么多了,还差这一个吗?
她喝着奶茶,又问了问他指导的那个小孩的事情,髭切都用他特有的说话方式回答了。
比如“是个很有活力的孩子”、“像刚长出乳牙的小狗,抱着竹刀摇摇晃晃的,很努力地想露出獠牙”、“但是一推就倒了哦?”
祝虞:“小孩子嘛,不要太苛求什么啦。”
髭切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再说什么,但却被一道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祝虞低头看自己的手机,髭切慢了半拍也看自己的手机——铃声并不是他们两人的手机发出的。
三秒钟过去,祝虞忽然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急匆匆地跑进卧室。
——是时之政府的之前留下的通讯器。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
怀揣着这个疑问,祝虞接通了通讯。
两分钟后,髭切看到祝虞神情恍惚地走出门。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像是有大事发生了呢,家主。”
祝虞一时没意识到是他在说话,隔了好半晌才恍惚着点头:“确实是大事……”
髭切轻轻挑起眉,听到她说:
“——狐之助说可以和本丸通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