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虞:“……”
她双手合十:“私密马赛,你要说什么?”
髭切歪了下头,示意她去看旁边:“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群小孩带着家长围着一个移动摆摊车,很是热闹的样子。
祝虞踮起脚看了几眼,发现这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
这附近有很多兴趣班补课班,小孩出没多的地方这些甜食摊自然也不少见。除了卖糖葫芦的商贩外,祝虞还看到旁边有几个卖鲜榨橙汁小蛋糕的摊位。
看都看到了,想到付丧神大概也没吃过冰糖葫芦,祝虞干脆也就一人买了一串回来,递给付丧神:“大少爷,请用。”
髭切问她这是什么,她说:“这叫冰糖葫芦,你可以把它理解成苹果糖,都是在水果外面裹上一层糖。”
髭切尝试地咬了一口,嚼嚼嚼。
祝虞拿着冰糖葫芦的木棍,观察着他的表情:“酸吗?”
其实她这句话问得很没有必要,反正都要自己亲自来吃。但她和朋友一起出门如果买了同样的食物,无论是她还是朋友都会先顺口问一句口感如何,得到朋友评价有了心理准备后才会动口。
髭切沉思:“甜甜的。”
祝虞放下心来,张嘴咬下半个冰糖葫芦。
嚼嚼嚼——
祝虞:“……”
她慢慢停下了咀嚼的嘴巴。
这回是髭切看着她,然后带着笑容客观评价道:“家主被冰糖葫芦咬了一口吗?”
被山楂酸得眉头打结的祝虞捂着嘴巴,凶巴巴地瞪他一眼:“你故意骗我?”
髭切无辜:“的确和苹果糖一样甜呀。”
祝虞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她怀疑这振白切黑的刀在报昨天晚上骗他吃辣的仇。
髭切微微眯了眯眼眸,证明般地又低头咬了一口。这次他咀嚼很慢,祝虞观察也更加仔细,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波动。
看着看着她又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只有我的这串冰糖葫芦最酸?
髭切看着她狐疑的表情,想了想,忽然用空余的一只手攥住了祝虞拿着冰糖葫芦的右手手腕。
忽然无法动弹的祝虞:“?”
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付丧神低下头,飞速地从她手中叼走吃剩一半的山楂。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得迅速又轻巧,只依稀辨得尖锐虎牙咬在半截殷红果肉上,齿痕微微下陷,而唇瓣分毫没有触碰到剩下的山楂。
他敏捷得像是只抓了鱼转身就跑的猫。
祝虞看呆了。
反应过来后:“这是我的山楂!”
髭切将自己的那一串递过来,亲身对比后给出结论:“只要尝一下就知道酸不酸啦——家主的这个有一点酸。”
祝虞看着面前的冰糖葫芦。
如果是荀芝对她这么说,她还真就不信邪地去咬一口尝试一下了。但说这话的是髭切,虽然是付丧神,但他是个男的。
祝虞干巴巴说:“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髭切:“嗯?不是要尝一下我的酸不酸吗?”
祝虞恼怒:“不尝了!”
髭切只好遗憾收回冰糖葫芦。
于是直到两人回了家,祝虞也不知道付丧神吃的第一口山楂到底是酸还是不酸。
不仅如此,她还倒赔了半串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