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尔有人转发消息的时候,会被熟识的人给认出来。
谢沅低下眼帘,众人一起用过晚餐后,便分手告别。
明日要早起,这几天沈长凛忙,她本来想跟他说一声,但很晚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于是她只得跟他发了个消息,言说明天要出门。
谢沅坐在长沙发上,轻轻敲着键盘,她只穿了睡裙,灯也只开了两盏。
她没等到沈长凛,却等到了沈宴白。
谢沅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睡裙,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蕾丝落边,勾勒腰身,哪怕她穿得松松垮垮,也照样能将体态衬得窈窕。
她屈着膝,抱着笔记本,腿根的雪肤就那样坦露出来。
听到开门声时,谢沅下意识地就抬起眼眸,还以为是沈长凛回来了。
但门打开以后,她才发觉是沈宴白。
沈宴白喝了点酒,眸色有些暗沉,谢沅遥遥地就能闻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紧忙将腿放下。
他离国太久,现在他回来了,她有时还会忘记家里多了个人。
跟在后面的助理匆匆走近,将沈宴白扶了进来。
见到谢沅,他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声唤道:“大小姐,家里有醒酒的药吗?沈总有些头晕。”
沈宴白的身体其实算不上多好。
他以前就有肺病,胃也不好,然后人还爱抽烟喝酒得很。
谢沅闻声,紧忙起身说道:“有的,稍等一下。”
她去取了醒酒药,顺便把巧克力也拿过来了,然后还给沈宴白倒了杯热水。
沈宴白喝得不多,也没有醉得很过。
喝过药后,他朝助理招了招手:“你回去吧,明早还有事。”
谢沅贴心地站在沈宴白身边,垂眸看他把药喝了,然后又把冰箱里冷藏的巧克力递给他。
沈宴白怕苦这个事,很少有人知道。
但是她知道。
他顺手接过巧克力含在嘴里,片刻后掀起眼皮看向谢沅。
眼见谢沅妥帖地照顾沈宴白,助理也松了一口气,连声说道:“好好好,沈总您也早些休息。”
他离开后,客厅里安静下来。
谢沅把笔记本阖上,低眸看向沈宴白,问道:“哥哥你胃里难受吗?要不要我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他平常聚会也会喝酒,但这一回的饮酒量,明显是跟平时不一样的。
好辛苦。
沈宴白都是这种身份了,应酬时还是免不了要喝很多酒。
谢沅很孝敬沈长凛,其实也很孝敬他。
沈宴白对上她的视线,看了她一会儿,须臾轻声说道:“不用,现在好很多了。”
谢沅顿了顿,说道:“哥哥,那你待会儿要是难受了,跟我说也行,我明天没什么事情的。”
之前沈宴白喝到胃出血那次,给她吓坏了。
当时沈长凛还不在,谢沅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
沈宴白侧倚在长沙发上,颔了颔首。
他刚刚喝过醒酒的药,这会儿好像也提不起劲上楼,谢沅想到之前的事,也没有立刻回去。
她一边看稿子和资料,一边还是悄悄联系了家庭医生。
快十一点时,谢沅收拾东西准备上楼,沈宴白已经睡着了,她苦恼地想可能得叫人过来,送他上去了。
正在她打算走去一边讲电话时,沈宴白的手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