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恍然,说道:“哦,原来还是因为之前的事。”
“也不是什么坏事,”霍阳拍了拍沈宴白的肩膀,“小谢妹妹这样的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
他笑容疏朗,像是真心为谢沅考虑的兄长。
“承月哥人是不错,但跟小谢妹妹,确实有点不合适,”霍阳宽慰地说道,“而且他们差了六岁,这都两个代沟了,还是世叔考虑周全。”
沈宴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霍阳不过就是跟谢沅玩得多,撑死算个玩伴,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哪里用得着他来操心?
但说完室内有人唤霍阳,他便先走了。
沈宴白没了喂鱼的兴致,忽然又想到今天中午的事。
谢沅这个人,说好点叫天真纯善,说难听点就是极易哄骗。
她对异性有着本能的排斥和畏惧,但是在亲近的人跟前,又没什么防备。
霍阳算什么好人呢?
他浪荡风流,八面玲珑,骨子里又带着点凉薄,而且从前也很看不上眼谢沅。
不过就是后来偶然跟她走近,她便觉得他是个多好的哥哥,殊不知,但凡是个女人,霍阳都这个样子。
也就只有谢沅会天真地跟他待在一起。
不想还好,沈宴白越想越觉得头疼,之前他还有些高兴谢沅没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
现在他只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谢沅好像是真的不会辨别男人,也真的不懂到底什么是边界。
沈宴白站在鱼池边,思绪越来越乱,那阵躁郁的情绪也又涌动上来,他揉了揉头发,看了眼腕表。
已经十一点了,这会儿谢沅肯定已经睡了。
算了,要不明天回来再跟她说吧。
听助理说,谢沅好像挺喜欢某家私厨的,沈宴白已经让人预订,明天带谢沅去吃饭,顺便好好地跟她谈谈。
想到这里,他略有阴翳的眉眼,方才亮了少许-
沈长凛没让谢沅睡得太迟,但翌日她还是有点起不来。
她睡眼惺忪着被沈长凛抱起,在他怀里洗漱完的,用早餐的时候也依旧满脸困倦。
沈长凛温声哄着谢沅,才喂她将早餐吃完。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分别超过一周。
昨夜他刻意敛着,还是将谢沅累坏了,她最后哭得很厉害,意外将他的手腕抓破了,碰到血的时候,她瞬时就吓坏了。
沈长凛的腕骨精致苍白,那样清浅的一道,丝毫不显怪异,反倒有些别样的意味。
好在她已经累到极致,没多时就昏沉地睡去。
用完早餐后,谢沅终于清醒过来,也又想起这桩事。
她抬起长睫,看向沈长凛的手腕,眼中尽是愧疚:“抱歉,叔叔,我……”
他吻了吻谢沅的脸庞,轻声安抚道:“别怕,沅沅,叔叔没事的。”
沈长凛挽起衣袖,让她看已经快要愈合的抓痕。
那么轻,跟猫崽子抓得似的,难为她还一直记挂着,不过谢沅马上就要去瀛洲,记挂着他也好。
沈长凛掩住眸底略有病态的欲念。
他温柔地牵过谢沅的手,然后送她下楼,来接谢沅的车已经到了,秦老先生身边的李秘书也过来了,热情地打招呼:“沈总,沅沅,好久不见。”
李秘书跟着秦老先生去国外多时,这会儿才回国不久。
谢沅很有礼貌,说道:“李叔叔好。”
沈长凛送谢沅上车,加长的轿车很舒服,在路上睡一觉也是全然没问题的。
她坐上车,握住沈长凛的手却一直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