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节修长苍白,轻易就攥住了那不经盈盈一握的细腰,然后收拢在掌心。
谢沅全然没能反应过来,视线就迎来了天旋地转,她的长睫颤动,贝齿也咬住了樱唇,在餐厅时,她刚跟沈宴白谈过话。
他反复跟她强调,她已经是大孩子了,和叔叔相处时要注意界限。
可出于她自己都没能弄明白的缘由。
在沈长凛颜色稍浅的眼眸看过来时,谢沅像是受到极大的蛊惑,她分开柔膝,本能地就攀上沈长凛的脖颈,然后吻上他冰凉的唇。
边限被打破就是在那么一瞬间。
谢沅的哭腔破碎,被吻得不住想要躲避,但腰身却被攥得更紧,几乎要掐出青紫来。
在一吻结束时,她连连求饶:“我不行了,叔叔……”
沈长凛轻笑一声,俊美的面容在微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他抚了抚谢沅的脸庞,声音低柔:“别现在就开始哭,沅沅。”-
谢沅什么都能忍下来,唯独不能克制得了泪水。
她就好像是水做的小姑娘,轻轻碰一下,就会掉下来眼泪,颗颗宝石般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哭得叫人可怜。
翌日早上起来,谢沅的眼眸就肿了。
眼尾和眼皮都是红的,肿得像桃子一样,沈长凛帮她用东西冰敷了好久,然后才肯下楼。
他今天没事,要带她出去玩,试之前新订的游艇。
燕郊有海,但要先开车过去,谢沅昨晚累坏了,睡了一路,睁眼就见到了海,港湾边停着的就是她的游艇。
白色的游艇外形流畅,颜色也很漂亮,艇身上有两个交扣在一起的圈圈。
是沅沅的意思。
谢沅一点都不懂行,根本看不出来造价如何,只觉得真的很好看,比霍阳那艘定制的四千万游艇还要更好看。
她戴着遮阳帽,被沈长凛牵着走进驾驶室。
因为沈宴白父亲的事,沈家对车一直都有点忌讳,沈长凛管谢沅又格外严格,她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坐到游艇的驾驶台前时,整个人都是懵然的。
她指了指自己,无措地抬眸:“要我来开吗,叔叔?”
八月多太阳还是很毒,沈长凛戴了墨镜,手臂撑在中控,身形高挑瘦削,仅仅是那样站着,就要将人的视线全部夺走。
他平常带谢沅出来不多。
沈长凛事务繁忙,谢沅又胆小怕生,两人最多会一起在外面用餐,这还是第一次带她全心全意地玩。
他轻笑一声,说道:“当然,这是你的游艇。”
沈长凛含笑问道:“叔叔是客人,你要让客人来帮你开吗?”
他一边轻声细语,一边扶着谢沅坐下,她颤抖着手扶上方向盘,人都快要抓狂:“可是我不会呀,叔叔!”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对沈长凛最硬气的一回。
海洋一望无垠,虽然不算很蔚蓝,但在宝石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开阔得近乎不可思议。
游艇其实比车还要更好开一些,尤其对谢沅这样的新手来说,她没有信心,打死都不肯操作,沈长凛没有办法,只能先将她抱在膝上。
他有段时间没玩,上手却还是很快。
谢沅坐在沈长凛的怀里,死命地攀住他的脖颈,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比起燕城现在这些公子哥,沈家的那位家主才是真正的顶级贵公子了。
要论玩得狠,谁能比得过沈长凛啊?
跟霍阳一起的时候,谢沅都没有这样窘迫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她紧紧地搂住沈长凛的脖颈,嗓子都要喊哑了。
海水初始是灰蒙蒙的,但是越往前,就越加的清澈,隐约有蔚蓝之兆。
在港湾时,还有些人迹,深入海洋后,却是只余下了飞鸟。
沈长凛戴着墨镜,一手托住谢沅臀根的软肉,一手扶着方向盘,神情里带着些散漫,全无平日的持重和淡漠。
满身气度矜贵,却偏生透着几分年轻的张扬和随性。
能和沈长凛错开一辈,沈宴白真的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