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将沈宴白的嘴给堵上就行了。
谢沅坐在秋千吊椅上,用吸管把杯子里的果汁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她难得有一回这么烦躁,忍不住地点开屏幕,漫无边际地翻看。
云中是燕城的名校,在全国的名声也很盛,这次云中百年校庆,连媒体都很关注。
沈宴白不是低调的人。
但或许是为了保护明愿,他的消息全都没什么报道,谢沅只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他的照片。
同学聚会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致参加。
可没有人不想见见沈家的大少爷,许多人读书时只知道沈宴白是校草,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世好得令人咂舌。
然而沈家的门第到底有多高,还是近年来才逐渐被圈外人所知。
哪怕沈宴白推了特邀嘉宾的邀请,昔日的同学还是来了个整整齐齐,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过来了。
谢沅一点也不想看见沈宴白。
目光扫到那张合照时,却到底是停了一停。
沈宴白站在他们老师的左手边,明愿站在他们老师的右手边。
一个身着深色西装,一个穿着白色长裙,不像是许久未见的同学,更像是准备证婚的青年男女。
虽然他们也的确曾经相爱过就是。
三年来两人天各一方,沈宴白的性子又那样高傲,女友一任接一任地换,就是明愿有心想要挽回也难。
但现在他回来了,而且很长久一段时间都会在燕城。
谢沅抿了抿唇,曾经她一想到明愿,便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可是如今她只希望明愿能将沈宴白的心拽回去,让他别再来意欲掠夺她了。
谢沅没看多久便把屏幕按上了。
她回去卧室,洗了个澡,然后拉上帘子睡了片刻。
四点多时谢沅才睡醒,她揉着眼眸坐起身,给沈长凛发消息。
【叔叔,我没有不舒服了,我们晚间出去吧。】
他那边的事情也刚好忙完,消息发出去后没多久,电话便打过来了。
谢沅没看清是视频电话,睡乱的领口没有遮掩,锁骨上的红痕明晃晃地就显露在了屏幕上,那是沈长凛昨天夜晚留下来的。
他回来得迟,她往往都已经睡沉了。
感知到男人的指节攥着腰身,细碎的吻落在颈侧和锁骨,也困得抬不起眼帘。
沈长凛还在外面,似乎是刚刚把事情处理完。
谢沅的脸庞睡红了,头发也睡乱了,睡裙薄薄的,露出领口的细碎吻痕。
她神色慌乱,害羞地将衣领抚平,细声唤道:“叔叔,您忙完了吗?”
沈长凛心情不好,刚才跟人谈判时神情也冷冷淡淡的,那压迫感重得令人大气都不敢喘,将事情处理完后,他的眉心方才舒展少许。
可心底的晦暗情绪始终没有消逝。
他低眼看向谢沅,那么多残忍黑暗的念头,却在听见她这一声低唤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方才沈宴白是负气离开的。
他们到底言说了什么,他才会被谢沅气成那样?
沈长凛神情微动。
之前那一回,沅沅是不情愿的,还被吓成了那个样子,其实他们之间也未必会有什么。
她胆子太小了,小到跟他在一起后,连秦承月都不敢见了。
后来知道秦承月和温思瑜的事,还高兴地帮着他们做出格的事。
冷静下来后,思绪柔和许多,但要说真的平复下来,那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