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近的反常也很明显。
许多人都在试着扒,沈家从来没管过沈宴白的事,唯独这条消息的相关事宜,没多久就被全压下去了。
谢沅只看到了个小尾巴,还是余温发给她的。
她垂着眸子,没有再多看。
就当谢沅等沈长凛消息等到有些急,想要给他再发个消息时,一双修长精致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睁大眼眸,诧异地回过头。
谢沅坐在自修室外面的沙发上,这边人来人往很少。
她屈起膝,隔着沙发抱住了沈长凛,柔美的脸庞上是遮不住的惊喜。
谢沅仰起小脸,眼眸亮亮的:“我还以为叔叔要好久才过来。”
“刚好在附近,看到你发消息就过来了。”沈长凛很自然地背过她的包,他难得没穿西装,他的身形高挑,容色又俊美,穿什么都格外惹人瞩目。
谢沅是第一次见他穿得这样随意。
白色的外套,金色的机械腕表,再背上她浅粉色的单肩包。
沈长凛的气度依然矜贵,气质却更类少年人了,就是有人说他是大四的学长,都会有很多人信。
谢沅的眼眸亮亮的,她的手被他牵着,唇角也翘了起来。
已经到晚餐的时间了。
图书馆里人并不少,像谢沅这样住在家里的人是少见的,大部分人还在住在学校里。
用功的人连周末都整日泡在图书馆里。
沈长凛是在国外读的书,他二十多岁才回的国,这还是第一次陪着谢沅到燕大的图书馆。
她之前很怕公开,但现在牵着他的手时,几乎有些像是想要炫耀的小孩子。
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那么乖顺那么安静的孩子,其实也有想要炫耀的时候。
想到他的沅沅想要炫耀的是他,沈长凛的情绪就更温柔了,遇到认识同学的时候,谢沅也很大方地打招呼。
之前谢沅参加比赛,沈长凛就感觉到过。
其实在学校、在同学面前时,谢沅好像要更加适应,也更加开朗许多。
沈长凛没有养过孩子,沈宴白又从来不用他操心,他很迟地意识到,在养谢沅的过程中,他是有很多疏漏的。
在他们这个圈子呆久了,很容易忘却外面是什么景象。
谢沅的家境还算可以,但那也只是在普通人当中。
她父亲谢知从来没有想过再回来,他的作风简朴,为人又淡泊名利。
所以对谢沅来说,燕城和权贵圈子里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很陌生的,就像是华美但却不合脚的鞋子,她穿着并不舒服。
只是她从来不说罢了。
谢沅是个很好的孩子,她不习惯居高临下,不习惯颐指气使。
她甚至用不惯仆从。
谢沅花了好些年,才终于能够做出表面适应的样子,她其实不像沈宴白之前所想的那样孱弱、无能。
只是成长的阵痛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她能从那样地黑暗里走出来,她比谁都要更坚强、厉害。
沈长凛搂住谢沅的腰身,到底没有忍住,在无人窥见的地方,轻轻地吻了吻她。
他很低声地说道:“我应该再早些爱上你的。”
“不行,叔叔,”谢沅红着脸庞,挣扎地说道,“你那是恋童。”
沈长凛:“……”-
从图书馆出来后,谢沅带着沈长凛去燕大附近的冰激凌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