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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3页)

周予骎摊手,一副无辜相:“本来没打算用。”

池烨又羞又恼,这牌子润滑液他熟,以前常用。盯着那崭新封口,他心口那团火,莫名掺了丝说不清的涩。

这支明显是刚开封的,之前没用过,想到这个,池烨的怒火稍微降低了一点。至少,这次没和别人用过。

“荒郊野岭,你想和谁用?”

“师兄未必管得太宽了?”

“我就要管,”池烨感觉自己疯了,什么时候,他竟这样急切想探周予骎的过去、隐私,“你不是喜欢女孩子了吗?怎么还备着这个?”

“以防万一罢了。”周予骎显然没有回应到池烨探寻的核心问题。“还用不用?”

“算、算了。”池烨全身发烫,尤其是尾椎骨——周予骎方才按捏过的地方,神经还在突突跳。那是人体最敏感的角落之一,此刻像浸在温水里,又烫又麻。

他突然想起小学课文《假如人类有尾巴》。课文说,人类若有尾巴,不必亲吻,交缠就有kg。儿时读不懂,此刻却像被这句话戳中,浑身血液涌到头顶。原来真的会这样,比亲吻更灼人,更叫人慌。

几百万年进化,尾巴退化得剩下尾椎骨那一小截,可数亿神经细胞仿佛还在。周予骎指节的温度,正顺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往深处钻,把他脑子搅成黏糊糊的雾。

身体真是神奇的容器,像有自己的记忆。明明理智想逃,神经却死死攥着那点触感,像贪嘴的孩子,非要把冰柜的杆子舔到没味儿才肯罢休。

池烨恨透这具不争气的身体,这不受控的滚烫,可又怕,这烫劲儿突然凉了。

这个念头冒上来的时候池烨感到羞耻,这种上瘾的感觉,最大限度的牵扯着他的神经,不能自控。

“真不要?”周予骎的声音似从头顶飘来。

“滚吧你,死流氓。”池烨转身就要走。

“还好没破皮!你回去再用点红霉素软膏。”周予骎没皮没脸地追上来。

“够了!别说了!”池烨快步向前。

小栗子他们用餐完毕,结伴往山坡上走,身影在斜照的日光里晃了晃,便立在坡顶等池烨两人。

山风掠过来,把草尖掀得簌簌响,也捎来远处彝族牧民的招呼声。

池烨和周予骎一前一后往上,两位彝族牧民笑着招手,话语像串听不懂的铃铛。

池烨别过脸,心里堵着气,连问都不想问周予骎,偏那人像长了触角,主动开口:“他们邀我们参加火把节。”

“火把节是啥?”小栗子眼睛亮起来,尾巴似的黏着问。

周予骎说:“彝族火把节,正赶上时候。”他望向远处山峦,语调轻得像被风吹散,“彝族人的大日子,篝火、歌舞、祈福……热闹得很,你们该会喜欢。”

小齐凑上来,笑嘻嘻打趣:“周老板是彝族人?看你和阿依莫唠民族话,顺溜得很。”

“按公民身份证上来看,我不算。但从血缘归属感上看的话,我应该是吧,”周予骎笑了笑,“我妈妈是彝族人。”

“这样啊,没有交流障碍。”小栗子接话,“周老板这么帅,妈妈应该是个大美人吧,月亮的女儿。”

“嗯,”周予骎望向远处,但没有聚焦,“她很美,是个很美很有力量的彝族女郎,像月亮。”

池烨极少听周予骎讲家人,偏这趟在母亲故土,那些过往像破土的芽,冒了尖。但也只是冒了尖,没有长高的趋势。

“火对彝族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彝谚语说:「生于火塘边,死于火堆上」,一个人一生也离不开火,死也离不开火。节日会有很多活动,师兄要参加吗?”周予骎转而对池烨说。

原来之前送打火机时他的欢喜,藏着这么重的表达——火是彝人的魂,而周予骎本人,也像团烧得炽烈的红,把他的心烤得发烫。

他没有说话,但心里明白,灵魂在指引着他去往周予骎的故乡,去触碰那些之前从未触碰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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