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他像被烫到似地松开些微力度,但抓得还是很紧。
沉宁叹息一声,“算了,回去吧。”
*
回程的车里比来时安静了许多。
车窗半开,夏夜的风带着凉意灌入,吹散了沉宁身上的酒气,也吹得她昏昏欲睡。
赵庭璋把车载音乐调成了舒缓的纯音乐,余光忍不住瞟向副驾。
沉宁歪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又浸出薄汗。无名的雀跃在胸口炸开,像烟花升空,停不下来。
车辆安稳地驶入市区。最显眼的那栋建筑,灯已经关了,黑暗中的独栋略显温柔。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
沉宁感应到车停,缓缓睁开眼,“到了?”
“嗯。”赵庭璋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柔,“能自己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那点酒跟没喝一样。”
她揉了揉眉心。
赵庭璋开了车顶的小灯,灯光的斜线斜斜地落下,落在他的唇上,唇有些紧绷。
绷得沉宁色心乍起。
“赵庭璋。”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得到一声清晰的回应,“嗯?”
“今天……”
沉宁顿了顿,舌尖舔过干燥的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赵庭璋的呼吸瞬间一窒。
“……表现不错。按流程,”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是不是该有个……晚安吻?”
嗯?!
赵庭璋的表情,陷入了一种类似机器无法处理一秒宕机的死寂。
他僵在原地,身体像一块生锈的铁板,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捏得苍白。
有点太为难老实人了。
沉宁遇到困难立刻放弃,对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咯?”
“我……”赵庭璋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别……不要……”
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音,眼神躲闪着,又悄悄飘回去,落到她的唇上。
原来也很想嘛……
沉宁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起身的动作停摆,坐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生怕刺激不够,铁柱a不上来。
她眼睛弯成两轮月牙,“天时地利人和,任务目标近在眼前,冲啊,张铁柱!”
赵庭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