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身体微微战栗,那是激动的。
“是!”
——
阳泉城新调来一位知府,名唤戚松卓,年龄不大,看起来很是面善。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第一把火,就烧给了私底下做无本买卖的民间海盗。
轰轰烈烈一个大阵仗过去,抓了一溜串的人,按照律例一个个给了判决。
圣上褒奖了这第一把火。
然后这第二把火就没了消息,像是沉寂了下来。
不过这多少把火都烧不到蔺誉他们头上,方问秋正看着几人做卷子呢。
郑青云的身体痊愈之后,方问秋再三确认过他可以参加科考,便决定让他明年春日参加童生考试。
郑明棠羡慕的看着郑青云,有些遗憾自己是女孩不能去考试。
蔺誉注意到郑明棠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一个念头在心上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散去。
深夜。
蔺誉猛的坐起身。
想明白了,他想明白了。
索娄一党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个戚松卓搞什么打海盗,他就是想试探海运的利润有多大,借此牟利。
蔺誉咬了咬牙,身旁的郑青云被他的动作弄得睡得有些不安稳,蔺誉连忙消停下来,躺了回去。
蔺誉侧着身子,听着身旁规律的呼吸声,睡意涌上。
有什么事,睡一觉起来再说。
再说了,他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拿什么去和索娄对打。
这几年消停日子都算是偷来的,算是人家有事没空对付他们。
蔺誉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智慧能和三品大官对上碰一碰。
以卵击石。
先前侥幸和他对上,那是索娄没想着靠那些手段就搞垮郑家,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
晨安殿内。
“父皇,海运一事牵连甚广,怎可说开就开,这人想的也未免太过浅显了。”梁以桉对梁晋说道。
梁晋叹了口气:“虽是无知之言,但也有一定道理。若是任由民间海盗盛行,沿海地区的百姓如何谋生?若是这些人和其他地区的海盗勾结,那南方的安定就不能保证了。”
梁以桉上前几步,语气中流露出关切:“父皇,您要注意身体啊。”
梁晋笑着说自己会的。
这事暂且搁置,梁晋又问道:“桉儿,父皇知道,顾家女那件事……但人算不如天算,这都已经……”
梁以桉一愣。
遭了,忘了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