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听到她的声音停止了抽泣,乞求道:“姑娘,我们快点把实情告诉将军吧,将军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柳舒涵将黑子轻轻握在手心,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那日,为何会突然抱我?”
嫣红被她问懵了:“姑娘,你在说什么呢?”
她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他心疼她。
因为她那日的癫狂,让他心疼了。
她握着黑子的手紧了紧,对嫣红说道:“嫣红,明日我们去一趟巫医那里。”
嫣红闻言,喜极而泣:“姑娘,你终于想开了。”
柳舒涵没再回答,轻轻阖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嫣红就早早收拾妥当,只等柳舒涵吃过早饭就催着她出了门。
她兴冲冲而去,却低头耷拉脑地回来,只因为柳舒涵去巫医那里并不是求解药,而是带了一种名为“缠丝”的……
她都没脸再想下去,赌气地噘着嘴,一整天都没跟柳舒涵说话。
相反,柳舒涵却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点没把她的冷落当回事。
直到准备晚饭的时候,她端来一壶酒,柳舒涵好奇地问她:“你干嘛?”
她没好气地回:“姑娘不是给将军准备了药吗?将军谨慎,放在酒里味道应该会不明显。”
柳舒涵看着她笑了,笑得明媚灿烂:“你倒是心细。”
她说完接过嫣红手中的酒,兀自倒了一杯,从怀中取出“缠丝”倒了进去。
她轻轻拿起酒杯晃了晃,而后,在嫣红惊诧的目光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轻声吩咐:“去请表哥过来吧。”
萧承渊踏夜而来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冷而绵密,犹如他们初见那日。
雨水敲打着枯叶,沙沙作响,织成一张无边的网,将天地笼入潮湿的寒意里。
室内却截然相反,暖炉里炭火无声燃烧,融融的热意弥漫开来,熏得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奇异的暖香,甜腻得几乎令人窒息。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被这香气搅动,不安分地跳动着。
柳舒涵就斜倚在他们平日下棋的罗汉榻上。
墨色的长发如瀑,散落在靠枕畔,几缕汗湿的发丝黏着她光洁的额角和优美的颈侧。
她身上的轻软罗衫被自己扯得凌乱不堪,襟口斜斜地滑落,露出一截莹白得晃眼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薄薄的衣料下,起伏的曲线随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态必定是惊心动魄的狼狈与诱惑。
她饮下的,是名为“缠丝”的媚药,药性霸道阴毒,此刻正化作无数细密滚烫的针,沿着她的血脉,从骨髓深处刺向四肢百骸,烧灼着她的理智。
浑身的血液奔腾咆哮,叫嚣着对冰凉的渴望,对肌肤相贴的渴求。
她的目光,水光潋滟,迷蒙得如同初春氤氲着雾气的湖面,却又在深处燃烧着不顾一切的□□。
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帘,视线艰难地穿透室内黏稠的空气,牢牢锁在几步之外那个挺拔的身影上——萧承渊!
“表哥……”柳舒涵笑了,声音全然不似平日的清越,沙哑破碎,每一个音节都裹着灼烫的喘息,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柔软和诱惑,在这暖香浮动的空间里,丝丝缕缕地缠绕过去,“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