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怀瑾将被自己弄乱的山阶仔细扫好,将扫帚在原处放下时,太阳只余最后一抹光霞。
他看了一眼仍然关闭的木门。
折竹说,若是太阳全没入了海岸线都还没等到,便明日再来。
那他便等着这最后一抹余晖落下。
他在心中倒数着最后几秒——
三、二、一……
“吱嘎——”
“久等了呀。”
贺怀瑾:“……岛主?”
并不是想象中的老头,而是一个鹤发青年人,眉若瑞松祥云,很是和蔼。
那鹤发的尾部束起,再有两尺便坠在地上了。
明微时:“进来吧,孩子。”
贺怀瑾正抬步过去。
“咦——?”
明微时声音中有些意外。
“多谢你替我扫了山阶。”
贺怀瑾有些心虚地进了门。
那啥、应该没人看到他玩树叶玩了半天吧?
应该吧、应该吧??
……
再次走下山阶时,贺怀瑾又望了一眼海边的月亮。
好漂亮。
像是月亮被海浪托起在海面上。
有人叫他?
“贺怀瑾?”
折竹站在阶下。
贺怀瑾走下去。
折竹:“我带你去寻认你的住处吧?”
“那就劳烦你了,竹子。”贺怀瑾点了点头,将住所的令牌钥匙递给折竹。
明微时给的。
接过令牌瞧了一眼,折竹便在前方半步带路。看出贺怀瑾的不对劲,他开口询问:
“为何郁郁不振似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