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武將们纷纷起身,一同拱手向皇后娘娘见礼。
刚做完月子的年轻皇后,姿容美丽,脸庞光洁,神色温柔,颇有母仪天下的风采:“诸位大人都平身。”
臣子们拱手谢恩。
张静婉笑盈盈地看向臣子中最耀目的女將军:“这就是叱吒沙场战功赫赫的裴將军么?本宫早就听闻裴將军的英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卓然,更胜传闻。”
裴青禾微笑应道:“皇后娘娘盛讚,末將却之不恭,便领受了。”
建安帝有些莫名的心虚紧张。
好在张皇后和裴將军只说了这两句话,便没了交集,相安无事直至满月宴结束。
建安帝今日心情极佳,多饮了几杯,颇有些醉意。
张静婉將怀中儿子给了乳娘,扶著天子躺在龙榻上。在建安帝意识昏沉之际,忽地轻声问道:“皇上喜欢裴青禾么?”
建安帝瞬间醒酒,后背出了冷汗,面色还算坦然:“裴將军是大敬的將军,领兵杀退匈奴蛮子,功劳赫赫,朕自然看重裴將军。”
张静婉幽幽地看一眼建安帝,忽地轻笑一声:“今日宴席上,表哥一直在看裴將军。我是表哥原配正妻,是大敬朝的皇后娘娘,岂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表哥对她有意,等过几年,仗打完了,將她接进宫里封做贵妃就是。”
建安帝被说穿了心思,有些尷尬,又捨不得否认,咳嗽一声道:“天下未定,说这些为时过早。”
张静婉坐在建安帝身侧,依偎进丈夫怀中,柔声道:“表哥坐著龙椅,每日操劳政务,为国朝大事烦心。我打理后宫,为表哥分忧,是分內之事。”
“我今日说这些,也是想让表哥宽心。不必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
建安帝既羞愧又感动,伸手搂住张静婉:“娶表妹为妻,是朕此生之幸。”
张静婉再问前缘,建安帝也就不瞒著了,低声將自己当年送別裴氏一事道来。连自己当年写信表露爱慕一事也说了出来。
张静婉心里酸涩,口中笑著打趣:“原来,表哥认识裴將军在前。我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建安帝去了心头一块巨石,心情愉悦极了,亲昵地吻了吻张静婉的脸颊:“你才是朕的皇后,谁也动摇不了你的正宫之位。”
这是一个天子对髮妻的志高誓言。
张静婉忍著心中酸苦,柔情依依地回吻。
隔日不必早朝,天光大亮了,建安帝才起身。
沈公公见建安帝容光焕发心情愉悦,笑著凑趣:“自从裴將军来了,皇上日日笑容满面。”
建安帝笑著瞪一眼过去:“不得胡言乱语。”
沈公公装模作样,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奴才多嘴。”
很快,沈公公便知道建安帝心情愉悦的原因了。皇后娘娘竟派人送了厚赏给裴將军。
不愧是张氏精心教养出来的,皇后娘娘真是贤惠大度。
正在拜会武將的裴青禾,得知皇后娘娘送来厚赏,扯了扯嘴角,未置一词。
晚上回了宅院,裴萱裴风躥了过来:“青禾堂姐,皇后娘娘赏赐了二十匹锦缎,还赏了几套赤金和宝石头面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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