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疼痛,我立刻从漫画里退出,脑海里面依旧只有弹幕那四个字。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仅感受到震撼,更感觉到强烈的害怕。
我突然不敢看下去了。
威廉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并没有直接回复。
“都是为了赚钱而已,莫里亚蒂先生身居高位,不懂人间疾苦,生活不易,彼此退居一步如何?”米尔沃顿毫不遮掩自己语调中透露出的明晃晃的交易的意味,“我愿意给你想要知道的人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如何?”
威廉露出微笑道:“听说米尔沃顿先生专以勒索讹诈他人出名,得到的消息必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否则也不会让人接二连三地掉进你的陷阱里面。”
意识到这话里面有余地,米尔沃顿态度便游刃有余起来,道:“我手头上有的便是真凭实据……”
威廉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中有着淡淡的审视,说道:“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来威胁我,比如说抓住我的把柄了,想要让我配合你的行动。”
米尔沃顿听到“威胁”这个词时,脑海里面陡然出现了今天第一次打照面的黑发青年的脸庞。
兰尼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说道:“你喜欢且擅长去找别人的pressurepoint(压力点痛点),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人也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你的pressurepoint?人的大脑是最容易受伤的,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对着通风口。”
米尔沃顿之所以能够有效地威胁他人,完全归功于他超凡的记忆力和高超的推理能力。他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洞察别人的软弱之处,毫不犹豫地运用这些发现进行威胁和勒索。在追逐巨额财富的同时,他毫不吝啬地用金钱购买更多丑闻和黑料,将其作为操控他人、获取更多权力的手段。然而,这种权谋的背后,实际上并没有真实的、具体的证据。
他确实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找到线索,准确地定位地址,甚至联络相关人物。然而,这些所谓的证据仍然需要经过精心雕琢,像一块原石一样需要收集打磨,才能达到他期望的效果。与人们想象中那种直接而猛烈的效果相比,米尔沃顿更善于通过巧妙的操控和精密的计算,渐进式地构筑他的权势,将对手困在他巧妙设计的陷阱中。
于是,米尔沃顿的pressurepoint也显而易见,那就是他的记忆殿堂。
而在那个初次见面的瞬间,那位黑发青年就准确地抓住了米尔沃顿的弱点。
这种恐慌如一滴刺骨的冷水,渗透进脆弱的大脑皮层。这种感觉仿佛头颅要跟着被剖开,网状神经裸露在空气中,无处躲藏,无处保护自己。
这是米尔沃顿第一次如此直面威胁。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种让兰尼消失的方法。可是,在对视兰尼的瞬间,那深刻的洞察力让他忍不住产生寒意。尤其是对上他的眼睛时,想到他在船难上的表现,他眼中的那点执着仿佛成了一股不可撼动的狠意,令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只是建议。”
艾琳也很有可能拒绝,因为这会限制自己的行动,但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会答应。
在这种多方混杂的情况下,要想取得胜利,就应该学会正确地合作。
雷斯垂德听到我这么说,好奇地问道:“兰尼打算要加入调查这个案子吗?”
我陷入沉默,正在权衡说与不说之间的利弊,感觉都行。
主要是要侦破到底是谁闯进了艾琳家了,但牵扯到CIA感觉会是长线。
我和夏洛克的赌是找到手机而已。
……
“我下周去美国参加积分比赛,复活节放假之后,我会有六门考试。”
雷斯垂德倒吸一口气,“那你好好学习。”
“好!”我话也不能说太满,“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请随时联系我。我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我也可以问福尔摩斯先生。”
“那就麻烦你了。”
雷斯垂德警探在结束之前,又多说了一些日常话,鼓励我好好学习,考试好运之类的。
在一连下来,我也心情好多,回公寓时,赫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行李,伸手抱了抱我说:“兰尼,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想着要给你打电话了,你离开太久了,孩子。”
我听得羞愧又羞涩,说道:“中途和苏格兰场打了电话,联系情况,花了一些时间。”
赫德森太太很快就原谅我,拍了拍我的背,说:“快去收拾行李。”
“我拎下来就好了。”我顺便把买好的巧克力提了一份上去。虽然夏洛克和华生两个人都没有吃甜食的热衷,但不妨碍我们一起过节日。“等等我。”
我回房间之前,先看到了华生,再看到了夏洛克,两人都坐在办公桌前。等我从房间出来之后,华生已经走到房门,说道:“兰尼,你刚才心情不好吗?”
我不知道华生是后知后觉还是怎么回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华生也不多说让我觉得尴尬的话了,抱了抱我的肩膀,“下去送你。”
他这么说完之后,把夏洛克也叫了出来,让他也跟着送我。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们会开车去莫里亚蒂教授家,车子用的是赫德森太太的自用车。我们把行李放在后座后。华生说道:“兰尼要玩得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