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出去后,宋清依自顾自喝着茶,默了片刻,也没看站在一旁的红纹。
“你怨我吗”
“做事多是寻秋痕,而不是一同来到我身边的你。”
宋清依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来看她。
红纹有预感姑娘要问话,却没成想却是这样的一番话。
她略微思索,道:“若说不怨,那是假的。”
“但是姑娘,我从未怪过谁,只是怨自己没有秋痕那般好的性子,能说会道。”
“秋痕嘴甜,做事
利落,那是她应得的,奴婢有过而不及。”
宋清依静静听着,却没急着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那副药确实不是避子药,而是些滋补的药。”
“今日丑时,我会亲自去拿药,劳你照看一番。”
红纹像是明白了什么,“姑娘……您……”
“是,此事只有三人知道。”
“你,我,刘潺。”
宋清依看着她,也没卖关子,缓缓道:“你与秋痕同等重要,不过是一明一暗罢了。”
红纹大惊,连忙下跪,“奴婢明白,奴婢定当不会让姑娘失望!”
“此事秋痕不知才会真。”
“我自有打算。”
宋清依说完站起身子来,也没管红纹是否听得懂,抚了抚衣摆,躬身将装有布料的篮子端起来,转身朝里屋走。
边走边道:“日后便由你去交接吧。”
红纹心下了然,正色道:“红纹领命!”
其实宋清依在赌,红纹又何尝不是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过如此。
—
丑时。
因着今日吩咐红纹守夜,秋痕等一众人做完手上的活儿,服侍好宋清依歇息后,便各自后了屋子。
此刻想是都入了眠。
“姑娘,你小心些,奴婢跟在后头给您望风。”
红纹一脸担忧模样,边给宋清依系着披风,一边叮咛道。
“好。”宋清依接过红纹手中的小油灯,转身踏着月色朝着花园走去。
红纹并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望着风。
夜里的风凉的出奇,宋清依浑身打颤,将披风拢了拢,抬眼看着弯月,又敛着眸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