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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清居的膳食一直是玉棠带人到膳房拿的,今日亦是如此。
刚到时,那些人才将惜清居的吃食备好,只等他们拿走。
玉棠接过食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忙活的刘潺,唇边带笑:“刘哥,有劳。”
刘潺动作一顿,思索片刻,“姑娘言重,刘某应该做的。”
“我家姨娘吃食还要靠膳房费心了。”
“刘哥,告辞。”
玉棠不卑不亢,这番话语看似对众人说的,实则她与刘潺都明白。
“姨娘,公子该用膳了。”
玉棠将吃食一一摆好,又端出一碗燕窝。
安霁云瞧了一眼,“今日倒是会看眼色。”
他只当是膳房的功劳。
宋清依眼眸微动,侧头看向安霁云笑言:“奴家是沾了公子的福气。”
“公子可要用些?”
她将盛着燕窝的瓷碗,朝安霁云的方向推了推。
谁知安霁云抚了抚她的脸,笑得温柔,“本就是你的。”
宋清依又将碗拿了回来,小口小口抿着。
“我夜里过来,你若是觉着闷,便在院中转转。”
安霁云用晚膳,握着她的手交代。
宋清依闻言,善解人意道:“好。”
“将东西取出来。”
说的是给安霁云做寝衣的料子。
“是。”
要想长长久久地走下去,总该要那些东西来换的。
她每日紧赶慢赶,在五月底应该能将寝衣缝制完。
届时再给两位小小姐做两个小绣球。
“姨娘,仔细着眼睛。”
红纹瞧着宋清依日日如此,一坐便是几个时辰,还是有些担忧。
宋清依头也未抬,“无事,我有分寸。”
红纹只觉得,宋清依不过是搪塞她的。
安霁云来时,宋清依已经沐浴好坐在梳妆台前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