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宋清依已经清醒,原本手脚发麻的玉棠仿佛活了过来,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据她所知,宋清依服用的是避子药。
索幸宋清依已醒,安霁云也没再多问,余氏眼也没抬,道:“你退下吧。”
玉泉屏息敛声,将东西收好退了出去。
余氏和老夫人还在外间候着。
安霁云抚了抚宋清依的无法自拔,“别怕,公子在……”
清依流了泪,像是山间清泉,一股一股地流着,安霁云瞧着心疼,一手牵着她,一手给清依擦着泪。
仿佛浑然不觉清依的指甲将要刺入他的皮肉。
“公子……”
“清依做错了什么”
“为何……为何他们不肯放过我……”
清依红着眸子凝着安霁云的眸子,是那般不甘心,那般委屈。
原先罗武在镇国府强迫于她未能得手,怀恨在心也在理。
也为何连那黑衣男子也要横插一脚
安霁云闻言,目光微凛,“清依,你说什么”
“不是罗武一人所为”
清依望着他,安霁云没握住的那只手,微不可察地磨了磨被褥上的绣纹。
“不是的……不是罗武一人所为。”
她闭了眸子,一滴泪珠顺势而落。
清依强忍发颤的喉头,轻呼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那人一身黑衣,身高体壮。”
“瞧着像是……习武之人……”
清依握住安霁云的手,仰起头却被安霁云皱眉按了下去,“甚至瞧着有些许面熟……”
安霁云垂了眸子,心头恍惚掠过一个人影,“他可曾说过什么话”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清依的手背,像是习惯又像是安抚。
“奴家记得,那人曾提起大哥的名讳……”
清依鼻尖微红,微微哽咽的余音里带着疑惑。
“还说为何不是大哥的女人。”
“公子,那人不似普通公子。”
一个人的气度是装不出来的。
若是安展风的仇家,为何会找到她头上
猛然间,宋清依想起那罗武一脸谄媚地唤他“勐爷”。
“……‘勐爷’,罗武唤那人‘勐爷’!”
清依手上突然施了力,嗓音略带沙哑,“奴家记起来了……”
“果然是他。”
早在清依说那人身高体壮是习武之人时,安霁云心底就有了猜测。
白勐,白漓。
边伯侯府当真要如此狂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