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声迈着步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捏起书也半晌没能看进去一个字。
略微思索片刻,白淳声放下了书,将腰间的香囊取了下来。
他自幼体弱,日日药不离身,这只香囊便是他保命的药。
只是,他拿出的不是药,而是一个豌豆大小的珍珠。
珍珠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粉色珍珠,浑身泽亮,被主人用一根同时色细绳穿着。
白淳声捏着那颗珍珠,左右瞧了半晌,唇边带着毫无察觉的笑意。
谁能知道就是那样的巧,那颗珍珠就挂在了他的袖口上,谁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起身从马车上下来时,那颗珍珠连带着钩子,一同摔在了他的面前。
可也是那样的巧,她偏偏是镇国府上的人。
更是他的人。
那人真是让人嫉妒啊。
白淳声覆着眼睛笑得苦涩。
罗府
“孽障!”
“婚约丢了便罢了,成日里那般作态是何意!”
罗老爷子将手边上的茶盏一伏在地,气得满脸青筋。
“老爷你消消气,小心身子。”
罗老夫人在一旁替他顺着气,苦口婆心的劝着。
罗振瞧妻子一眼,两袖一拂,“瞧你疼的好孙子!”
罗老夫人这才没话说了,苦着张脸,眼巴巴的看着丈夫。
“爹,事已至此,您还是看开些吧!”
说话的是罗武的父亲,罗老爷子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自小被罗老夫人溺爱,整日挂个闲职,无所事事,逛青楼听曲儿更是日日往外跑。
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来要钱的。
“你还好意思说!”
“但凡你对孽障上一丁点心,我罗府也不会沦落至此!”
罗老爷子指着儿子破口大骂。
“怎么又扯上我了!”
“娘,你看您手头上还有银子吗”
“借我点呗。”
罗乾懒得和自家老爷子犟,扭头笑嘻嘻的对罗老夫人道。
“钱钱钱!我罗家都让你们拜长什么样子了!”
没等罗老夫人给儿子使眼色,罗振就扬起拐杖作势要打儿子。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