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抽屉内探索,满满当当的饰品却仿佛空气一般消失,哪里还找得到踪迹。
牧容内心咯噔一下,慌张地用力翻找,甚至将手探到了抽屉最里面,却还是摸不到任何东西。
——更别说沈总给自己的海边别墅的房契。
牧容还没住进到里面过,只是听沈总以后要陪自己去那边度过假期,哄得对方把房契放在自己家。
没想到却彻底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
他脸色大变,顾不上只涂抹到一半的鲜艳唇脂,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却还没收拾好凌乱的乌发,家门口就被人用力地捶。
“砰砰砰!”
“砰砰砰!”
牧容直觉不妙,转头钻进卧室,惊恐地翻出自己仅剩的小金库。
似乎是偷走房契的人没有发现他的小金库,又或者是看不上他这点存款,牧容清点完存款,发现确实基本没有缺少。
门外捶门的声响也小声许多,可能是来人已经离开了。
……大约是物业催水电催疯了吧。
沈总给自己安排的可不跟郁汶住的那种破烂房子一样,牧容住的可是高档小区,周围的人可从没有这么凶神恶煞。
他松了口气,正想再等一会更安全的时候悄悄离开。
可没成想,牧容的希望很快破灭。
“砰!”
门被踹开。
牧容脸色大变,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对方还没离开,甚至还敢堂而皇之地闯进别人家里。
他本来硬着头皮不想出来,结果对方没找到牧容的身影,就开始在客厅到处打砸。
“哐哐啷啷!”
牧容在床铺下抱头躲着,但对方越来越猖狂,甚至还将牧容客厅内一个几百万的花瓶给砸碎了,他终于急得受不了了。
郁汶,肯定是郁汶!
他恨恨咬着牙,连忙颤抖地点开通话界面,拨给v领青年。
“嘟嘟嘟……”
没想到对方却不和当初一起戏弄郁汶一样热情,留给牧容的只是阵阵忙音。
就算当时是牧容给郁汶灌的酒又怎么样,他一杯就倒,牧容只是想给他个教训,最后提出把郁汶卖给又老又丑的老板的可是郁汶自己的朋友。
v领青年中途怂了,不敢跟着自己操作,但他同样也跑不掉!
牧容匍匐在床底,焦急地等待电话的拨通,却久久没有结果。
剧痛从头皮处传来,牧容惨叫一声,想爬远两米逃开,却被狠狠掼在坚硬地面。
牧容被撞得头晕目眩,额角似乎隐隐渗出鲜红液体,滴落至地面发出轻响。
“啊!”
保镖收到雇主的眼色,毫不留情地扇了狼狈跪倒在地的牧容几巴掌,扇得牧容的手机直直地飞到床柜底下。
牧容眼冒金星,骨气彻底被有力的巴掌扇碎,口齿不清地眯着眼求饶:“你们是谁……对不起对不起……我有错……”
他通身发冷——
郁汶竟能找来这样的打手!?
可出现在眼前的竟然不是洋洋得意的郁汶,而是一片裙角。
贵妇嫌恶地扫视了一圈华贵而没有内涵的卧室,愤恨地垂眼看脚底惨兮兮的丈夫在外找的野狗,示意保镖把他头抬起来。
“我懒得计较你叫什么,不过……”
牧容心中一喜,听她的话似乎有回转的余地,连忙插嘴道:“夫人!这一切都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