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答应呢。
绝不该。
她态度坚决。
想到了埋藏心底的恋慕之人。
“有事说事吧,云大小姐,在来之前,我就做好迎接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了。”
要杀要剐,任凭君便。
“嗯……哼。”云知达眯着眼睛,挑了眉,这家伙,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是什么鬼啊,自己又不会杀了她。
不知怎的,她只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拿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给足你面子了,别不识好歹。现在,立刻,马上,进来。胆敢不听,先想想激怒我的后果。”云知达发散着威压。
她在冷笑。而任云涧哑然了。
沉默许久,大小姐的耐性快被耗干时,她微微颔首。
“……是,云大小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任云涧心头混乱得很。走在前面的云知达忽然喃喃低语:“无所谓了……”
“什么?”
“烦死了,某天我一定要挖掉腺体,发情期tmd老是来恶心我,我又不想配对,也不想为哪个alpha生孩子。”她气冲冲地回身抱住任云涧的腰,“非要让我和alpha上床才放过我吗?!”
任云涧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仅是“一下”。
村镇念书时期,她有帮人干农活,久而久之,练就一身好气力。
她怕误伤了这朵窈窕矜贵的高岭之花。
她举起双臂,头努力往后仰,尽量离云知达远些,拉出勉强可以控制理智的距离。
事实却是,一踏进这间屋,她就头晕脑胀,燥热难忍,丧失明辨能力了。
“……云大小姐不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吗?”
啊啊,云知达非常不爽她的态度,越想越气,索性踮起脚,扒开外套,隔着单薄的衬衣,她张嘴狠狠咬住任云涧肩头,牙齿嵌入皮肉,下颚用力到发颤,直至尝到一股腥甜,才不情愿地松了口。
“你是在装还是真迟钝?我必须补充你的信息素,都怪你这混蛋标记了我!”
云大小姐知道任云涧不敢贸然阻止,她蛮横地揽过脖子,往下压,努力凑近颈窝。
光是吸一口气,爽涩的茶味信息素便如同电流,顺血液窜过全身,刺激每一个失魂落魄的细胞。
好舒服,酒快醒了,云知达稍微得到了满足。
发情期本就敏感的身子更软了,双臂近乎脱力。
可恶,厌弃这样的自己,但无能为力。
家族里同辈的哥哥姐姐,要么没分化是beta,要么分化成alpha,只有自己,偏偏分化成弱势的omega。
大家都宠爱她,把最好的给她,知道她骄傲要强,刚分化那段时间,家人以各种方式安慰她,生怕她因此郁闷不开心。
云知达心里确实长着小疙瘩。
omega,太多负累了,她不要。
想到未来会被某个alpha掌控,压到身下软成一滩春水,变成只知迎合对方抽插的贱犬,她就觉得难过,不可接受。
她不愿意做欲望的奴隶,不愿意屈尊,不愿意低下头颅像头牛似的喘息、发出脆弱可怜的呻吟,不愿意被alpha用下流欲望的眼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