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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第2页)

两家自就水到渠成地结了亲家。

后辈的婚事是赶在宁老太师丧事之前匆匆办了的,都甚少有人知道,事情办得十分潦草,宁家当家的宁老太太意思是,不愿家里有病人铺张浪费,惊动病人福气。

是宁老太师本人求得这婚事,也好歹是人一辈子的事,又不是娶个小妾,那样草草娶过去,让女儿以后怎么在人前立足!

秦老太傅夫妇气得,不敢跟那宁老太太理论,怕她以后日子更难过,便又与女儿吵了一架,大骂以后只当没你这个不孝女,气冲冲便跟着儿子回了山西。

到底也舍不得,过了两年,又平均使家人每年给远在京城的女儿寄几封信,气得不让说是他们问,只以她弟弟的口吻问她过得如何。

谁知秦小姐为爱她丈夫,更为了当时吵了那架发了誓,能把日子过好,从来有什么都不同娘家说,只说一切都好。

老夫妇两个便一直以为女儿日子还可以,可能真如她当时所说,自己看上的夫婿一定是好的,他会护着我过一辈子。

谁知今年才渐渐收不到回信,后来才从京城打听到信儿,外孙丢了两年了,女儿也早死了。

夫妇俩老年丧女,悲痛欲死,急忙奔来。

途中又从跟着女儿嫁过来的,已快哭瞎了眼,要饭乞讨也要赶着来接,说冤屈的胡嬷嬷那里,知晓了女儿跟外孙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初结亲那会儿还好,虽说亲家老太太是有些记恨小姐不识抬举,没看中亲的,倒嫁了外头抱的。也至多不过每日晨昏定省地站规矩,时不时给些话受,但小姐自幼家里养得善性儿,大方治礼,从不往心里去,什么话都能受,见天笑呵呵的把姑爷伺候着,不在人前红脸失礼数,也从不给那边留话柄,更从不说一句委屈,没多久又怀上了我们茸哥儿,更是心里软了,只想着跟姑爷好好过日子罢了,可谁知,婆婆不贤也就罢了,姑爷也是个没良心的,见天板着个脸,我从没见过他跟小姐笑过,有什么好的,从想不起来自己家里,在营里挣得功了赏了,从来给得是他那养娘干弟吃利息,把他娘的话当做佛旨!”

“我劝小姐,说他不好,小姐也总说他心里知道,他心里有我,我从不信!他只是助着那边娘俩来刻薄这家里,像他没有这老婆儿子,只有那养娘干弟似的!”

“倒也罢了,生了孩子日子更苦,倒也熬过来了,茸哥儿从小也到快大了,虽说总叫人笑话痴傻,那府里下人都敢说他们娘俩的话!病娘生傻儿!但那几年里,那边给儿子取了亲,又笑话我们生了傻子,不在眼里放,他们日子过起来倒也顾不上这家干媳妇儿干孙子了,住在一个府里也罢了,真是阿弥陀佛!”

“可!后来她那短命的亲儿子死了,亲媳妇儿也叫那老的刻薄死了,留着一个宠出来凶得霸王孽障似的娇惯孙子,两婆孙更是霸道残忍!在这家要官要钱要银打人骂狗,我们家里那铁坨子一样的姑爷,有不如没有!常年不在家!从前只给他娘和弟弟奔前程,现在只给他自己奔前程!家里日日只有孤儿寡母,常叫婆母长辈压在下头虐待,好歹不敢打骂,却从没叫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茸哥儿虽说是痴了一点儿,怎么也是官家子弟,父亲一日比一日显赫,他却叫那娘俩欺上瞒下,欺负的只敢待在内院儿不出来,一日没上过学,家里的爷们儿,主事的人!回来了每每只歇一晌几天,屁事不问,只顾让人伺候他,小姐爱他,从不在他跟前倒苦水,也不许我倒,知道他恋念自己养母跟已故的弟弟,毕竟教养大了他,便从来回来伺候笑脸一场,叫他安心去了无后顾之忧,想家里怎么都有自己在,其实背地里受得那罪,想起来哪一桩哪一件!我都替她恨替她委屈!”

“好容易挨到茸哥儿十七岁上,我们茸哥儿………我们茸哥儿生得那样灵性好看,纵是个痴儿也比他们家那霸王蠢货好百倍!眼看好几年姑爷心也凉了,不同那边来往了,小姐背地里实在受不了,便说过一回分家住可好,姑爷这回长了良心,没说别的,倒答应了。”

“就要分家头一天,我该死!我该死啊!我将茸哥儿放在夹道的影壁下,叫晒晒太阳,看看门下挂着的鸟儿雀儿,怕总叫那边吓得在屋里待着孩子更呆得痴起来,谁想只是去收拾个被褥,晒了会儿茸哥儿的玩意儿橱柜,就在自己家里,孩子丟了!不见了!”

“我出来,茸哥儿再没踪影儿,我找啊问啊,从这头问到那头,是个人我都给跪下!府里府外地找,小姐从外头庄铺里提了银子回来,也知道了,当即便晕了,后来实在有人见我们可怜,才说看见了,只见那边的指挥史大爷来过家门附近,我们去那边问啊求啊哭告着,叫那婆孙两人一次又一次撵出来,只说不知道,说我们丢了人发昏了!去一次嘴里难听话骂一次,小姐让他们推得滚到地上!她的身体本就叫磋磨得一年不如一年,茸哥儿是她的命啊!这府里相公有不如没有!相依为命,只有她们娘俩儿挣扎!如今命都没了,魂儿也丢了,足足捱了一年多,听那边的人、府里的下人风言风语的日日折磨,又说找不回来了,又说已经叫拍花子的打死了,她被这些话折磨的也痴痴傻傻的了,眼泪也流干了,受不了,找也找不回来,就……就上了吊!”

“人逼死了!他们家粉饰太平,要挣贤名,只说是得了肠痨急病死的,诰命的牌位,什么荣耀匾额,圣上的抚恤金银,都往自家祖坟宗祠里搬,耀他们宁家的门楣,当着人假惺惺地哭,到了了还想自己家吃我们小姐的荫利,没门儿!”

“一家子杀人凶手!活生生两条人命,一大一小,就这么葬送在这家里了啊!”

那秦老太傅夫妇听完原委,心如刀割,怒生牙眦,死都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便由老奴作证,将宁家一家连同如今显赫泼天的女婿一块儿告到了圣上跟前。

纵孝字当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女儿是人家媳妇没错,告不了那宁家老太太去坐狱,也要告她为人婆母,刻薄寡恩之罪,剥了她的诰命夫人头衔。

更要告女婿虐待妻儿,纵知道他如今势头大,也豁出去了,只叫他降职也可解恨!要还女儿尸骨,休妻和离都可,从此不再是他宁家媳妇儿,生死无涉!

只要闹得满天下皆知,从此戳他们家脊梁骨,日日受人议论,受自己女儿受得苦。

那宁家老太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半月来在公堂上,又哭又晕,几回哭死过去,只说天下奇冤,也是各处找家人举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案子,一家不依不饶地告,一家也说要还他清白,闹了前后小半月。

秦小双到底说起来算是宁家的一分子,她师父如今只知道日日呆在干娘坟前,从不露面。

哥哥也只会跟着师父,这种公婆家务官司,想他也无法。

所以这边没人,她就耽在哪里,防人传唤,没回来再寻过朱承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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