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意有些愕然,她神色冷了几分,说:“我要说清楚一件事,首先,我认识予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侄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跟他谈恋爱;其次,我没有无缝衔接,我九月跟你分手,你答应了,我跟予安谈恋爱起码过了一个多月,不算无缝衔接;最后,我们都分手了,我和谁谈,你和谁谈,都是你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司景辰的语气听得人实在来气,仿佛她当着他的面和司予安搞上了一样。
司景辰微微一怔。
他从未见过乔晚意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印象里的晚意,温柔乖巧,说话从不会夹枪带棒的,现在的晚意像
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无声地看着她,似是在重新认识她这个人。
乔晚意见他不说话,声音愈发冷漠:“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迈开步伐,径直往里屋走去。
然而,只走了两步,手腕却蓦然被扣住。
她一回首,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然而,他却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
司景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拽住乔晚意,动作像是不受身体控制一样,见到乔晚意转身就走,他下意识地就伸手了,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没由来的有些慌。
乔晚意像是天气一样,完全不可控。
这样的感觉,令他有一丝不知所措,胸口被巨石压着的沉甸甸感又出现了,直到握住她冰凉的手腕时,他才安心下来。
他松开她的手腕,脱下藏蓝大衣,准备披在乔晚意身上。
乔晚意下意识地躲闪。
司景辰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出问题了,心脏总是莫名地疼,尤其是此刻,密密麻麻的刺痛浮起,扎得他脸色发白。
乔晚意低声说:“我不冷。”
司景辰说:“你手冰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
乔晚意直白地说:“你衣服给我,我进屋后怎么向别人解释?予安会不高兴的。”
司景辰的手僵住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予安不高兴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他的侄子罢了,他不止一个侄子。
然而第二个念头袭来,却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乔晚意为什么要在意司予安高兴不高兴?
司景辰此时此刻的心情像是被丢进醋缸子里一样,酸得他后槽牙发疼。
他甚至想握住她的肩膀,摇晃她,问她,你为什么要在意司予安高兴不高兴?你应该在意我高兴不高兴!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一次,他不容乔晚意拒绝,强势地将大衣披在她身上。
他声音冷得像是冰窖里待了一年。
“你冷,我给你衣服,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熟悉的雪松气息包裹住乔晚意的全身。
这样的回忆,令乔晚意微微拧起眉头。
毕竟有关雪松的气息,回忆里一点儿都不美好。
乔晚意毫不犹豫就拽走了身上的藏蓝大衣,递给司景辰。
司景辰并没有接,乔晚意的手僵在半空。
她略微一顿,将大衣挂在了象牙白的栏杆上,淡淡地说:“我不冷,我一点儿都不冷,谢谢你的好意。”
她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予安会担心我。”
乔晚意朝司景辰点点头。
这一回,她有所准备,生怕他又来拽她,脚步迈得很大,三步当两步地往里屋走去,留下司景辰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
乔晚意觉得司景辰有点奇怪,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