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是何意?”
面对太子的质问,三皇子丝毫不惧。
“太聒噪,嫌他烦罢了。”
轻轻松松,无比随意的一个解释。
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个蝼蚁。
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三皇子扫视一圈,语气很轻,却无一人敢忽略:“本皇子倒要看看,还有谁吵?”
众人纷纷垂下脑袋。
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焉扬起酒杯,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圣明,草民在这敬三皇子一杯。”
三皇子很给楚焉面子,也抬起酒杯。
宴会继续,但又陷入一种死寂。
不管是前朝大臣,还是舞者歌女,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三皇子,当场被他捅了个对穿。
楚临渊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裴执墨。
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若不是他,师父根本就不会死,母亲也不用低三下四,在这伏低做小。
这人,凭什么?
裴执墨仿佛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该说话说话,该饮酒饮酒。
看着那杯被自己下了药的酒灌进裴执墨口中。
楚临渊得意地勾起嘴唇。
他想:裴执墨,等着去死吧。
怕楚焉发现,他没敢用鬼力,这是他偶然间才得到的药,来自西域,无色无味,银针都测不出来。
喝了药没多久,裴执墨就有了身体不适的症状。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晃了晃脑袋,都没能让大脑清醒。
朝三皇子一拱手,他道。
“臣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气。”
三皇子摆摆手,让他去了。
裴执墨对皇宫的布局不算熟悉,没多久,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