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越是想落荒而逃,猎人自然……越有兴致。
只是这回男人却毫不急躁了。
伸手一拉,人就跌回来他怀里。嵇燃俯首去吻她,将停在朱唇上时,又停了动作。
冯芷凌惊惶睁眼,嵇燃却将头垂得更低,些微干燥的唇最终落去她雪腻修长的颈下。
帐中美人一声惊喘。
没人堵冯芷凌的嘴,她隐忍甜腻的叫声便难以遮掩。嵇燃只有吃她嘴唇时才急躁汹涌,这会子在别处,却学着轻柔温雅起来。
唯两瓣唇同她客气些,男人的手却并没容情。
武人手掌粗粝,初时还格外急躁贪心。冯芷凌虽然学了近一年箭术,手上也生了几处指茧,体能亦比从前强些,可女子身上其余地儿还是一样的娇弱可怜,哪里经得住他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实在难忍,又按不住喉间的声儿。冯芷凌呜呜咽咽要哭得急,只能张口去咬他的肩膀。
夜
深人静,房里有什么动静都容易听见,外头候了几个守夜的下人……她总归还要脸面的。
嵇燃满头是汗,任她下嘴在肩头留下好几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子。动动手才将开始罢了,她就脆弱成这样,待会真刀真枪动起来,怎么能受得了?
他于此没有实际经验,但好在是聪慧主动的学生。为这事儿,早去留意过市面的春宫本。
图画乍看不明白,还特地对着精讲房中术的文字教导仔细翻看,以便好生理解消化。
据夫人之前的反应,他应是学对了。可今夜的阵仗不比寻常,再有天赋的学生,初次上试心里也是没底。
怕她伤着,只能愈加耐心地伺候。
芙蓉帐中春色满溢。纵是做好了准备的冯芷凌,此刻也免不了羞恼难熬。
这人是不是在报复她……怎么要这样久?
明日起来,得先将榻上这两层褥子都换掉罢?不知不觉从趴在他怀中被换成压在身。下的位置,冯芷凌还不由自主分神想着。
洗也不成……总之她不会再睡这褥被!
忙碌间觉察她的走神,男人手上略停了停动作,不满。
他可是一直辛苦忍着,有的人还能得空想有的没的。他这才将辛劳半晌的手撤下,换作旁的。手掌顺着她的颈、肩……
此时才腾出空,同她双唇相接。
虽说别处更是亲密无间,可他还是喜欢亲这里,每回触碰,都想将她吞下去。
冯芷凌被磨得受不住:“呜呜。”
嵇燃:“嗯?”
哼哼唧唧的,听不明白。
冯芷凌把他的头推开半寸,喘口气才说得出话:“你、你要就快些儿。”
嵇燃懂了。
备考的时间太长,考官这是催促他呢。
他倒也察觉了火候。若若没有一开始那般紧绷不说,咬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怜惜地吻了吻她嘴角,男人缓缓沉了下去。
听说会痛。看她方才反应,多少也是有些疼的。
嵇燃没敢随心所欲去动,忍得面色涨红。趁这时,又搂着怀中人好一顿疼,只想叫她留神别处,省得注意力全在那一处。
他却不知道,此刻再怎么努力,冯芷凌也只能留神着那处了。毕竟是第一回,又叫嵇燃伺候得情动不已,冯芷凌此时哪还有心思留意身上舒不舒坦。
床帘轻晃了半夜,其间还传来微微抽泣的声音喊着“谨炎哥哥”。只是先前娇嗔几分,到后来便格外无力气恼起来。
还有大把力气的那人,则全不顾自己还有几层脸皮,只顾哄骗她:“就一会。”
“半炷香功夫,马上。”边哄她,边不忘占便宜。
冯芷凌抽抽噎噎,哑着嗓子:“……半炷香,这会都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