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二爷!”
在殷野王与天鹰教众的惊呼声里,殷无禄一头撞在巨柱上,顿时脑浆迸裂,倒地而死。
死得不说悲壮,那也足够震撼人心!
云长空也不禁眉头直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就思忖之间,只听得殷无福也是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兄弟都走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
说着,举起手中刀,“呼”地一声,便向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
彭莹玉见一个方死,一个又要自尽,又急又气,大叫道:“别死成不成?”
这显然是不成的!
嗤的一声,一个脑袋飞了起来,腔子里的鲜血一喷三尺。
扑通,殷无福躯体倒了下来。
霎时间,楼中陷入了寂静。
同样,也充满了杀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长空,满是恨毒之色。
云长空对这惨剧在十一岁那年,就见到了,只是淡淡说了句:“殷家三兄弟一向形影不离,能够同死在一人之手,也是件极为难得之事。”
众人无不大怒,王啸天笑道:“我看是这醉仙楼风水不好,昔日长春子在这里就曾杀了金兵,今日云兄又杀了人,多给点银子也就是了。”
众人听他将殷无福、无禄与金兵相比,若非顾忌云长空与殷野王,早就乱箭齐放,将这小子射成窟窿了。
云长空含笑道:“你说海盐县距离这里不过几十公里,殷天正怎就这么慢呢?这天都黑了。小二,燃起蜡烛!”
“唉,唉……”几个伙计那是忙前忙后的点蜡烛。
王啸天笑嘻嘻道:“想是鹰王,不觉得自己儿子出马,应付不来云兄你吧!”
殷野王叫道:“我来此,并未禀告家父,他收到消息自然来的慢,你们急什么?”
云长空呵呵一笑:“我们有你在手,急什么?不急,一点都不急!”
殷野王陷入了沉默。
是啊,自己困在了人家手里,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就是想效仿殷无福、殷无禄都不可得。自己下令放箭,教众碍于父亲,也定然不敢听命!
他除了无能狂怒,还能做什么?
这样一想,反而坦然了。
待父亲来了,让他直接将自己连同云长空他们一起射死便了。
彭莹玉只能唉声叹气,寻思着殷天正来了,自己再怎么劝他。
云长空他是劝不动了。
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呼啸。这啸声细若游丝,但尖锐刺耳,震人心魄,殷野王突然叫道:“爹爹来了!”
云长空精神一震,看向窗外。
此刻已经夜幕降临,月光映射湖面,碧波如镜,光可鉴人。注目看去,只见北面,一艘大船驶将而来,许多小船也由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啸声刚停,就听很多只大海螺呜呜吹起,大船上楼阁三层,火把高举,就见大船上绘着一头黑色大鹰,展开双翅,形状威猛。
船头一张椅子上,端坐一个白袍大袖的秃头老者,一看就身材魁伟,坐着也与身后的教众,一样高大,
长空笑道:“这可真是好大的阵仗啊,兄弟,我们今儿个耍得有点大,估计得完蛋。死了可不要怨我!”
王啸天低声道:“我儿子被抓,我阵仗比他还大!哈哈……”
长空仰天大笑。
“你看!”
王啸天说着一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