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扶起身,娇笑道:“也算我家老东西有点良心,你比前几日的男人有精神气多了。”
前几日?秦休嘴角抽搐。
他此时与那女子只被屏风隔开,透过萤石灯,女人一丝不苟的窈窕影子映射在屏风那颠鸾倒凤的花图之上。
秦休心里没有半分情欲,握住别在腰间的金刀,柔声笑道:
“夫人,把灯灭了吧,反正等一下也用不着。”
“无碍。”那女子自屏风后走来,毫无廉耻,不在意大门敞开,更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在灯光下被秦休看得精光。
秦休冷汗直冒,扫过几眼,总体来说相貌规规矩矩,就是太黑了……眉毛太黑了。
“别喊我夫人,叫我楚儿就好,你是这个月来我这儿的第十七个男人,年关底下,没想到我家那位还能找到你这样优秀的种子。”
楚儿舔舐着紫色唇角,一双眸子亮着猩红色的光,几乎快要被贪欲填满。
秦休鬓角渗汗,心道一天换一个男人,段南天真敢说“留下偷香窃玉体的子嗣”这种话。
鬼知道到时候能生出什么颜色的孩子。
秦休手脚紧促,楚儿挑逗一笑,走到桌前,很是熟练的坐在桌子上,手臂扫过,将食物全部推到地上。
此刻,她好像就是桌子上唯一的珍馐美味,妩媚妖娆的眼睛盯着秦休,充满暗示意味,更是极为大胆的将双腿抱在身侧两边。
秦休简直不忍直视。
“过来,自己动。”
楚儿说着,瞳孔渗出幽紫色,向秦休施展出瞳术。
秦休呆愣一瞬,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手段,身体不受控制向雪白身子走去。
走上几步,思索出沈过之留下的破解之法,立即催动剑心将瞳术的控制斩断,见楚儿并未察觉,秦休还是装作被控制的样子,走到女人身旁。
真是笑话,他好歹也是魔教中人,若是真被什么功法手段控制住心神,任由女子玩弄,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
秦休的步子走的很慢,楚儿很有兴致,娇笑道:“听闻你来阴阳门,还带着一个女奴?”
“是。”
“我不喜欢被我使用过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交集,先前进过我房间的男人,妻儿老小全被我杀了,你也一样,等回去后,亲自杀掉那女奴,免得脏了我的手。”
“明白……”
秦休走到桌边,僵硬的倒了半杯酒水。
指甲抖落,将许久以前,蓑冷客交给自己的化气散抖入其中。
他先前并不打算直接做掉这鸡婆,可是所见之后才发现,她比段南天要麻烦和危险,今夜想要全身而退属实有些困难,不如先喂上化气散,若出了什么岔子,鸡婆敢对自己动手,那必然先一步经脉错乱。
“喂我。”
秦休木讷的将酒水送到楚儿唇边。
楚儿含笑:“我要你用嘴喂我。”
瞧着鸡婆这张紫色的唇,秦休犹豫不决,故意放慢动作,要将酒水喝下,低垂的目光紧紧盯在腰间,藏有金刀之处。
嘴唇贴上酒杯,秦休的手猛然发力,向刀身抽去之时——
门外传来一道娇纵刁蛮之声:
“老鸡婆,你有胆找男人,有胆散布本小姐谣言,怎么没胆出来见我!让本小姐看看,你那张被不知道让多少人杵过的嘴有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