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抵上冷硬的灶沿,林柔嘉咬紧牙关,往旁边挪了挪,身后坚硬的温热却紧紧跟着贴上来。
贴上来就算了,膝盖也撞开她紧闭的双腿,强行挤进来。
脊椎尾部涌来的战栗传至四肢百骸,她头脑一片空白,脸颊烧了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赵春生,你——”
嗔骂声被扼在唇齿间,又随着危险肆无忌惮的折弄,碎成婉转千回的娇咽。
小小年纪怎么能坏成这样!
林柔嘉眼睫微颤,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瞪他。
赵春生不是第一次知道林柔嘉生得极美,尤其是那双潋滟微扬的眼眸,带着细小的钩子,明明妩媚多情,娇娇娆娆,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偏生眼底纯澈,浅褐色的瞳孔含着沁凉的春水,浓密的羽睫缱绻,视线柔软脉脉,半遮半掩。
一边挑逗你,一边又蒙上一层雾纱,忽近忽远,让你抓心挠肝,发了疯一般的只想亲一亲,舔一舔。
手背的经络根根分明,浓重的渴欲随着青筋崎岖而上,他压了压舌根,暗了几度的瞳孔缓缓蔓延着带了热与燥的颤动。
就一下。
小嘉。
就一下。
他忍到不能再忍,紊乱的呼吸被含在齿尖慢慢捻磨,就像在咬着她,舍不得用力,又恨不得用力,留下烙印,只属于他的烙印。
使坏地离开她些许的距离。
再狠狠地,狠狠地复上去。
递给她的匕首,是他以血肉撕碎理智,挣脱牢笼的蓬勃爱意。
匕首是小嘉熔铸的,只有她碰过,弄过,每一处棱角都被她的鞘打磨精修,生来就是该与她严丝合缝合二为一的。
果然寻到了花软玉柔的女子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他无数次觉得,在小嘉怀里的时候和做梦一样。
在梦里,匕首很坏,它喜欢欺负鞘,喜欢把身子送给鞘当礼物,一遍遍地求鞘吃了它,鞘总是被他弄哭。
它喜欢鞘哭,喜欢把鞘喂到撑。
赵春生埋首,贴在小女人白皙凝脂的颈窝处,深深吸了口她身上馨甜的栀子香,气息粗沉吞吃掉她细弱的喘。
小嘉。
一下不够。
求求你疼疼我,求求你,我好难受……
厨房的门大敞,屋外偶尔传来小妹和小弟的嬉闹声。
粉白色的小花手链在狂风骤雨中乱晃,花瓣颤颤巍巍,经不住这般磋磨,可怜兮兮地攥着花蕊,娇艳欲滴的粉垂的低低的,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倾倒,勉强勾着一点花托七零八落地打颤。
林柔嘉的瞳眸猛烈地收缩,神经末梢绷紧成一条线,整张脸红得如同六月时节最浓艳的红玫瑰,指尖轻触,便能滴出血来。
“赵春生!”她怒到失去了理智,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淋漓。
晚风吹过,一室的旖旎戛然而止,夕阳余晖印在灶台上,霞光将二人亲密无间的倒影遮掩,丝丝缕缕融于暮色。
比巴掌声更清晰的,是少年脸上的巴掌印。
赵春生上辈子哪里是一条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他分明是一条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