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忘了先告诉你!是我的美术老师。…”说完、又解释道:“也是我现在交往比较密的…”却打住、抿了抿嘴。
“亲密朋友?…”我代讲出口,她才脸红点头、轻诺:“可以说…是…”
“哦!…尼克,他怎么呢?…”
“他…他说因为我们练习了不少静物和风景画,所以今天改画人物。他要在同学里面挑个模特儿;还先问谁肯自愿义务…当不必脱衣服的模特儿?……
“…我虽然跟他学画学了将近一年、算是他的旧生,但一直都是玩票、业余的那种,要求当然不那么严格,所以只要有机会,他都让我偷个赖、不用作作业;所以如果我举手自愿当模特儿,照理他应该挑我才对。……
“…可是他却挑了另外一位年轻、每次上课都故意穿引人注目衣服的女生!
让我觉得好受侮辱、也好不能了解。……尽管即使我没有举手而被挑中了,我也不一定肯当,可是……反正就是觉得好呕、好气他!……
“…结果,当然无法专心作画,不但画得乱七八糟,而且只要我眼睛一看到那个女的,就难受得要死……
“…半堂课下来,我的脸都臭臭的;尼克当然看见、却装没看见,还跟其他同学有说有笑;教他们怎么观察模特儿的姿态、神韵,如何画她穿的衣裳、表现女人的风采、个性……
“…那,中间下课休息的时候,我就跑到画室外面…堵气、不高兴。…那他也没像以前每次休息就找我讲话,至少解释或安慰一下;直到休息快结束、下半堂课前的半分钟,才走过来说他要变更晚上的节目,因为临时有三个朋友到矽谷,所以本来约好我们两人同去的音乐会,得改成明天……
“…你看我会不会生气?!…气得、怨得心里都快爆炸?…”
“嗯,不难了解。”我点头、却问:“可是这跟绘画、和这个绘画课与”性“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当然是因为…我跟他虽然算朋友,也有性关系嘛!……
“…但是性关系…又不是很好;所以……”杨小青有点儿为难地接着解释:“…即使常常作爱,也经常作恶梦。而,就是这天晚上…”
说时,她身体不断挪动、蠕动,但怎么也不适意;我问她要不要躺下了说?
她摇头、咬唇,说不想躺。……于是我叫她背倚沙发、挺起上身、双腿伸直了坐,可能好些;然后拾了个皮软垫、枕在她腰后。
“这样,你可以舒服点儿……”
“谢谢!…你,对我真好!”裂嘴笑答时,杨小青两腿并拢、勾脱掉皮鞋,脚背交叠;同时稍挺下身,使薄裙服贴在大腿上、显现它们的立体感。
也将略微圆突的小腹曲线呈露了出来。
“嗯,胴体还蛮诱人的!”〔我心想。〕身体姿态摆舒服了,杨小青才轻噘薄唇、道出:“那,这天晚上,其实不能算晚上、才黄昏七点来钟……我就难过得心力交疲、连晚饭也没吃,女管家刚走,就马上跑进卧室、趴倒在床上;欲哭无泪的慢慢睡着、作了这样一个恶梦……
“…对了,Dr。强斯顿,你们心理医师…也为人家解梦吗?”抬头问我。
“不,不解梦,只帮病人了解梦中的内容与意义。”
“噢!…那,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嗯,没错。请继续吧!”
……………………
杨小青开始讲:“其实,一开始,脑中还不是作梦,只在想尼克说的三个朋友;和我所知道他每次跟其他朋友一起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
“像…抽大麻、吸坷碱白粉、听迷幻乐,谈些奇奇怪怪的事,跟…嘻嘻哈哈就…乱搞那种…性自由、性解放……虽然他从不告诉我究竟怎么搞,都是我自己想像出来的。……可我很肯定尼克就是那种人,而且对年轻女子极有兴趣……”
“但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应该比较特殊呀!?…”
“对,可他…却绝对禁止我过问他的交友……唉~!不讲这个好不好?”
“抱歉!…好,你想讲什么就讲什么。”
“那,本来说好了、一起听音乐的周末,却要变成我独守空闺的夜晚,当然气不过要跟他理论、讨个公道;就不管他禁不禁止、盘问他晚上要见的三个朋友是谁?…有几男几女?更要他讲清楚:是否包括那个模特儿女生?……
“…他不但不回答、调头走开之前,还指定我今天的绘画作业非作完不可!
否则他将对我失望、会影响到两人的关系恶化……
“…我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又害伯、又紧张;就冲进画室、把画水彩的水壶拿了,想赶忙在厕所水槽换洗干净、盛满水,回来再画……
“…结果,不知怎么搞的,就是找不到厕所……东跑西跑、怎么也找不着!
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作梦、作一再重复的恶梦……“”嗯,在梦里找厕所,十分典型!……“〔我写在笔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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