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他率先起意,还是花怜莺蓄意勾引,总而言之,二人便滚到了床上去。
每次欢爱的时候,萧鸣玉总会遮住花怜莺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忍不住想,若是南雪音,是否也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等结束的时候,萧鸣玉又会意识到,这终究不是南雪音,他因此丧失了所有的兴致,嘱咐底下人送来避子的汤药。
其实事情就这样进展下去,倒也不错。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到如此的地步?
“王爷,您考虑好了吗?”
花怜莺缓缓发问。
她仍跪在那儿,姿态像极了初次见面的时候,只是那神情之间找不出任何的卑微与娇弱。
萧鸣玉突然间意识到,他在利用花怜莺缓解对南雪音的思念与欲望的时候,花怜莺同时也在利用他,她需要地方落脚,她也享受着王府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堂堂端王,何曾受过这般轻视?
萧鸣玉不免愠怒,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晏小姐,您……您怎么过来了?”
守夜的小厮及时发问。
这也是提醒。
萧鸣玉心口骤然一跳,床前还跪着个花怜莺,若是晏稚容进来,必定会看见。
定亲已迫在眉睫,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
“你……”
“王爷,我要做侧妃。”花怜莺抢先开口,她知道萧鸣玉在着急,这是她少有可以利用的机会了。
眼看着晏稚容与门外小厮说完了话要进来,萧鸣玉别无他法,只能咬牙切齿,沉声道:“那就做!”
花怜莺达成目的,终是喜笑颜开,站起身来。
这会儿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花怜莺在房中打转。
也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怎么会……不行?
晏稚容手捧托盘进来。
萧鸣玉坐在床沿,内心忐忑不安。
尤其是晏稚容侧目,看了一眼刚才花怜莺走去的方向,萧鸣玉心口狂跳,仿佛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容容,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萧鸣玉压下内心慌乱,故作自然开口。
晏稚容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收回视线,道:“今日晚饭的时候,看见你多喝了些酒,思来想去,还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萧鸣玉低笑一声:“我的身子,容容不是不知道,向来很好。”
晏稚容听出他话语之中的风流暧昧意味,脸颊上不自觉地攀上两抹红晕,小声道:“这我从哪里知道呢。”
她已走到近前,萧鸣玉看向她手中托盘上摆着的白玉碗。
“这是醒酒汤。”晏稚容道。
“容容亲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