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瑶在一旁听着,低着头,面色十分难看。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随意揣测宋弗,这件事的确是她冤枉宋弗了,想到这里,心中愧疚。
母女三人又说了会话,老夫人院里来人了。
老夫人最近精神不好,起得晚。大家听到来报,这才往老夫人的院中而去。
秦司弦见着老夫人,先磕了三个头。
“祖母。”
“好孩子,快起来。”
老夫人好好的打量了秦司弦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秦司弦是将军府的第一个女儿,她还记得秦司弦未出嫁时的模样,和如今一比,实在让人伤怀。
好好的女儿,嫁了个人,便天翻地覆,实在不幸啊。若早知道,无论如何她也得按住婚事不同意。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秦司弦起身,老夫人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也询问了和离的事。
秦司弦一一回答,老夫人听到宋弗的缘故,更坚信了之前的猜测:就是宋弗在护着秦家。
“和离之后,广平侯府可做了什么?”
秦司弦有些踌躇,想瞒着,随意说了几句搪塞过去,但老夫人一听就是她没有说实话,当即询问了秦司弦一起回府的嬷嬷。
嬷嬷是秦司弦从秦家带过去的,都心疼自家大小姐,此时老夫人问话,哪里敢瞒着,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当听到说广平侯府的小侯爷,为了让秦司弦妥协,要把女儿卖到窑子里去的时候,老夫人怒火中烧:“这广平侯府实在死不足惜。”
温氏更是吓坏了,那广平侯府竟是狼窝。一时又急又气。
又生怕老夫人气着,一边宽慰,一边抹眼泪:“母亲,还好都过去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知道秦司弦在广平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这般不好过。
秦司瑶更是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广平侯府被千刀万剐,实在太可恨。
心中对宋弗越发愧疚。
秦司弦见大家落泪,赶忙宽慰:
“祖母,母亲,不用担心,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很好了。
是女儿自己自作自受,人是女儿自己选的,女儿自讨苦吃,便自己认,只是可怜了孩子。”
秦司弦当初会嫁,就是因为在宴会上二人看对了眼,对方做了两首酸溜溜的诗,说了几句好话,献了几回殷勤,她便认定了此人,要和他过终生。
却没想到,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若是再重来一次,她绝对擦亮眼睛,看对方的家风,看对方的人品,而不是看对方一时表现出来的浅显的假像。
这些事情说开了,秦司弦也再没顾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