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和咸味混杂在一起,还有夹生的肉贴在唇齿间。
难吃。
Alpha率先注意到温沅那不正常的脸色。
前一秒眼睛还亮得似铜铃,现在却面如土色。
灵魂似乎已经被一块碱渍鱼带走了。
Omega明显不死心,又用餐叉裹入一块鲸鱼肉进嘴。
“呕。”
温沅忍住没吐,脸变得煞白。
每一道都看着不错,每一道都难吃。
挪威人是怎么活下去的?
柯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可这动静恶心到一旁的付辛寒了,他压低声量:“你注意点,不想吃就回酒店。”
“可是真的——”
话还没落地,付辛寒冷冷瞥了过来。
温沅闭嘴了。
他已经四天没吃饭,又不是个爱浪费粮食的人,只能忍着这奇怪的味蕾刺激吞入腹中。
最后一次尝试,温沅看准了那坨淡黄色奶酪——甜品总不能难吃吧?
柯律看向那面窗上倒映着的一张脸,左腮帮子鼓起圆润的弧度动了动。
终于。
Omega鼓起勇气嚼了口,他愣住了,浅眉紧紧蹙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干酪夹心,居然里面都是霉斑!
温沅很嫌弃的吐了下舌头,他大口灌水。
猝不及防的,与窗户上的那道视线相撞——
他猛地扭过头,柯律正在和付辛寒交谈生意上的事情。
错觉吗。
他吃霉菌干酪出现幻觉了。
可恶的霉菌干酪。
可恶的挪威美食。
可恶的白人饭……
虽然这些餐食都很难吃,但温沅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
饭毕,
才出餐厅,一阵急促的摩擦声响起——
“唰”的一下,七八只雪橇犬飞驰而过,沿着下坡路奔去。
温沅瞪大了眼,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指着雪橇椅,兴冲冲的问:“付辛寒,你玩过那个吗?”
Alpha不理他。
温沅眨眨眼,又道:“我没玩过诶。”
付辛寒眉一挑,那表情像是在说“谁问你了?”
Alpha正色道:“我们要回酒店整理好行李。明天出发去奥斯陆,没工夫在外面陪你闲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