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川皱眉,转头看了乔湜也一眼,眼神复杂。
他没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车厢里瀰漫著菸草的味道。
“你確定这件事连温絮也要瞒著吗?”乔湜也打破了沉默。
秦寂川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弹了弹菸灰,动作有些僵硬。
“秦家的事情,我不想再把她牵扯进来,还好这次是江裕。”
他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庆幸,又夹杂著无法言说的苦涩。
乔湜也看著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车外,他弯下腰,隔著车窗对秦寂川说:“离沈微澜远点吧。”
秦寂川却压低了眼眸,没有看他。
“等我还清欠她的,自然会不再见她。”
乔湜也不屑地冷哼一声,“冠冕堂皇。”
他丟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秦寂川独自坐在车里,菸头的光亮忽明忽暗。
他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出口。
江裕的葬礼定在了三天后。
这三天,温絮过得浑浑噩噩。
她像是丟了魂,整日里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著。
直到葬礼那天,她看到了江裕的黑白照片。
那张充满朝气的脸,此刻却定格在了冰冷的相框里。
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摸著照片上江裕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低声呢喃。
姜柔一直陪在温絮身边,寸步不离。
她看著温絮憔悴的模样,“絮絮,你还好吗?”
温絮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好。”她抬起头,“一点都不好。”
怎么会好得了。
姜柔將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絮絮,我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离开的。”
温絮回抱住姜柔,她知道江裕的死让姜柔也不好过,她每天都在后悔自责。
可不论是江裕,还是姜柔,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跟你无关。”
她摇了摇头,“这件事,跟秦家脱不了关係。”
姜柔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底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江裕一定是找到了秦寂川的把柄,所以才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姜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温絮,“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