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洗漱结束走出来,就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轻唤了一声:“阿笙?”
亦念笙回神,抬眸看过去,唇角带上有些牵强的笑意,问:“怎么了妈妈?”
余蔓走近牵过她的手,两人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问:“最近心情不好?”
“没有啊。”亦念笙回。
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余蔓说:“你可骗不了我,是因为学校的新的环境不适应还是因为其他的?”
“都不是。”亦念笙撒娇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说:“学校适应的很好,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因为最近的训练强度有点大,加上天气热的原因,身体上感觉有些吃力。”
说着她继续撒娇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说:“等军训结束休息调整一下就好了,您别担心。”
揽住她的肩膀,余蔓侧过头用下巴也碰了碰她的额头,感受到有些偏低的体温后揽在肩上的手紧了紧。
她说:“你身体自小就比其他孩子要弱一些,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一定要及时和教官说,不能硬撑。”
这句话从军训开始她几乎每天都会叮嘱一遍。
“嗯。”闭着眼睛的亦念笙深呼吸几次后,回:“我感觉一回到家就什么都好了。”
家是治愈的港湾,不管是何时待在这里都会让她慢慢变得平静。
“我也这样觉得。”余蔓跟着应和。
母女两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余蔓就让她回卧室洗漱休息。
互道晚安后,亦念笙站在卧室门旁看着书桌上的糖果包装盒。
这个晚上她难得早早入睡,更难得的是几乎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时周身舒爽。
新的一天,气温依旧灼人,她比往常要早一些出门去学校。
同一时间的峪城机场,杨昶送梁知也离开。
看着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包,杨昶问:“真的不联系一声吗?”
梁知也看着门外不远处相拥送别的人,点头回:“嗯,不联系了。”
语气平静到让杨昶觉得他这一次回来就只是单纯的回来看一眼一样。
处于助理的身份,杨昶多数时候说话都是点到为止,这一次同样也是。
成年人的选择,不管好坏都有他自己的决断。
旁人就算看得再清楚,也应该尊重。
机场工作国人员来提醒登机时间,梁知也起身离开。
走了两步后,他转身问杨昶:“我哥最近的状态是不是很不好?”
杨昶回想自己回国前他在各项会议中的说的那些话,回:“有点。”
“恐怕不止是一点吧?”梁知也说:“这次砚洲哥本来打算和我一起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接了哥的电话才临时买了去澳洲的机票。”
“澳洲那边小傅总比较熟悉,所以……”
梁知也摇头:“你不用瞒着我,放在昨天之前我可能会信,但是昨天我在峪大门外有看到亦念笙和一位男生走得很近。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亦念笙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吧。”
杨昶沉默了一会才点头,回:“是他。”
“这就说得通了。”梁知也说:“以我哥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在意。”
这哪里是不在意,杨昶在心里想,那可是太在意了。
工作人员又走进来提醒时间。
梁知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对杨昶说:“麻烦杨特助今天送我,再见。”
杨昶点头:“再见。”
迈步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离开,在快要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身说:“还有我回来这件事,麻烦杨特助帮我保密。”
“会的。”杨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