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彦道。
毕竟自己还在贺听澜的势力范围内,还打不过人家,也确实没什么能威胁的。
贺听澜十分配合道:“哎呀,我好怕怕呀。”
这时候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从里院走了出来,见了贺听澜连忙热情地招待。
“阿澜,你可算是来了。”妇人拉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鸳姐,我都十八了,就算能长也长不了多少。”贺听澜哭笑不得。
“谁说的,二十三还窜一窜呢。”被称为鸳姐的妇人不以为然。
她又看向傅彦,道:“这位小哥儿是?”
“在下郁文嘉。”傅彦行礼道。
“噢,我知道。”鸳姐嗓门儿极大,一听就是个爽朗能干的人。
“阿澜来之前跟我说过了,说你书读得多,字儿写得好,人还长得英俊,特招人稀罕。”鸳姐笑着对傅彦道,“我叫李鸳,是这里管事儿的,你跟着阿澜一块叫我鸳姐就行。”
这会轮到贺听澜着急了,“不是,读书写字是我说的,但后面那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看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健忘了。”鸳姐笑着打趣,“回头我把我那治健忘的方子给你,多补补。”
“不是,我……”贺听澜有口莫辨。
“行了,那你俩先去堂屋坐下歇歇脚,我去叫一下大家伙。”鸳姐说罢,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了。
贺听澜挠挠头:“我有在信里说过这句吗?”
傅彦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说完他也转身往堂屋走去。
“郁文嘉你偷摸笑什么呢?”贺听澜追上去,“不许笑!”
傅彦琢磨了一下,慢悠悠道:“我在笑……风水轮流转。”
贺听澜:……
济慈堂拢共也就四个负责人。
一个是这里的堂主,也就是刚才的李鸳。
另外还有一个负责管账的、一个郎中、一个文书郎兼教书先生。
说是官营济慈堂,其实主要是一些好心人自发组织起来的。
加上贺听澜和傅彦,六个人正好坐满一桌。
现在傅彦总算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第一件事是把济慈堂的其中一部分改成织布坊。
济慈堂里收留了许多被家里赶出来的妇人,她们大多都四肢健全,与其待在这里帮着洗衣做饭,还不如做点纺织劳动,赚些卖布匹的钱留着傍身。
毕竟在乱世中,女子想要生存下去只会更加艰难。
但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无法落实。
因为济慈堂连买纺织机的经费都没有。
贺听澜也是偶然间得知了他们遇到的困难,便决定出这部分钱,先让织布坊的工作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