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山说:[今天没有。]
许见深犹豫了一会,回复道:[以前你给我推荐过一家婚姻咨询室,你还记得吗?]
林晓山笑道:[哟,怎么了这是?]
许见深说:[想去看看。]
林晓山可能是第一个告诉许见深,他跟陆非晚相处方式有问题的人。
那时候许见深没有体会,圈内人人艳羡这对眷侣,因此林晓山推荐的咨询师也想不到要去联系。
现在许见深找过来,林晓山并不觉得稀奇。他把微信推过去,说:[这家。]
许见深:[麻烦了。]
林晓山:[没事。好好的。]
许见深:[我们会的。]
“没说你们,我是说你。”林晓山发来语音,强调道,“谁管他了?你好好的就行。”
许见深愣了下,琢磨出话外的意思后,觉得心里有点酸酸涨涨的。
戒指还在他手上,只不过尺寸已经不合适了,硌得手指有点疼。
许见深转着戒指,想起第一次见闻杨时,对面提醒自己要记得去改圈,否则尺寸会越来越不合适。
这么浅显的道理,连陌生年轻人都能看穿,而许见深到现在也没找到闲功夫去修理——无论是那个大一圈的戒指,还是现在被判为“说不通”的感情。
是该抽空去修修了。
许见深的手指顿了顿,认真打字:[收到了,谢谢晓山哥。]
这晚陆非晚不出意料地没进主卧,在音乐间写了一晚的歌。许见深辗转反侧到凌晨,不知失眠到几点才入睡。
次日,许见深违背生物本能,顶着黑眼圈到达公司。
前台见到老板来,立刻举着公用的前台电话说:“许总您来了!有人找!”
许见深走向她,只睡三个小时已经很疲惫,但私人情绪不能带到工作里来,他习惯性笑着:“一大早干嘛呢,我还当天塌了。”
“没塌、没塌,就是有您电话。”前台嘿嘿乐着,把话筒递过去,“一个男生,说是您认识。”
打公司电话找人,通常不会是私交,许见深以为是哪位没合作过的客户,便换上不出错的职业语气,问:“您好,请问哪位?”
“我,闻杨。”
跟工作无关,许见深的语气瞬间轻松不少:“噢,闻杨,怎么了?”
“昨天你的本子落在我这。”闻杨那边说话声混着翻页声,“怎么还你?”
兖港批发过上百个本子,许见深已经不记得落的是哪一个,他无所谓地说:“也没记什么重要的,不用还了。”
对面的翻页声加重了许多,闻杨说:“有几页,写了些地址跟号码。”
许见深这记性说好也好,说差也差,可能是因为工作占了大脑太多资源,其他杂事没存储空间,只能诉诸笔头。
纸面上记着的估计是客户信息,许见深想了想,觉得遗落在外不太好,于是说:“这样吧,下周去陈教授家,顺便带给我?”
“可以。”闻杨话锋一转,“但我时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