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轻人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往更深处探寻去了。
次日许见深不得不在衣柜里挑选深色的衬衫,以掩盖胸前鲜红的吻痕。
闻杨的吻技出乎意料,进步神速,居然可以在不弄疼皮肤的情况下,留下这么深的印子。
许见深穿上衬衫,总觉得胸口处有点肿,太明显,索性换了件宽大的外衣罩住。
跟闻岭的饭局约在一家花园餐厅,闻杨少见地回了趟家,以想参与风闻的业务为由,提出参加这次聚会。
闻岭非常诧异,毕竟小儿子素来连风闻的边儿都不想沾,这次居然主动提要求,于是爽快地将他带上。
餐厅被花卉装置分割成一个个包间,全景落地窗外,能看到中心城区的繁华夜景。
许见深站在繁花间远眺,脊背笔直,手插在口袋间,等了约莫十分钟,闻岭一行才姗姗来迟。
“小许,久等了。”闻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服务生为他们起水沏茶。
许见深回到桌前,等闻岭坐好,才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刚来。”
“上次在碧海阁见,就觉得你眼熟,原来是凌总的公子,真是后生可畏!”闻岭说着客套话,面带笑意地坐上主位,“我有几幅画还想请她掌眼,她什么时候回国?”
“过奖了。谢谢闻董肯赏脸。”许见深颔首,帮他把茶水斟满,“她会回来过年,不过您有需要直接开口就好,她一定乐意帮忙的。”
“行啊,到时候再约。”闻岭介绍道,“对了,这是我的小儿子,闻杨。你们见过。”
茶水的水流顿了顿,许见深倒完收回手,微笑道:“确实见过。我们合作过两次。”
话音未落,许见深感受到桌下的小腿有些痒。
他看向闻杨,只见对面脸色如常地朝自己点头,一副不太熟的模样。
“犬子不懂事,想必给许总添了不少麻烦。”闻岭坐着举杯,“今天带他来,也是想让他跟你学学为人处世。你是青年才俊,未来得多照应杨杨。”
许见深忙站起来,微微欠身,与闻岭碰杯。
闻杨见许见深动作,便把自己的杯子举到他面前,酒杯口比他略低,说:“还请许总多指教。”
再次听到闻杨叫自己“许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许见深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摆摆手说:“闻公子过谦了。”
“唉,他跟你比,差远了。”闻岭看今天儿子出奇地乖顺,把平时没机会说的教育都倒出来,拍拍桌子,“要是早认识许总几年,我就让他去你那实习,学点真本事再出来。”
许见深浅酌完,拿着酒杯坐下,笑道:“兖港都是做点编混服务,跟唱作不一样的。”
“小孩子,懂什么唱作!”闻岭板着脸,“小打小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艺术家了。”
许见深一时语塞,望向闻杨。对面低着头,浅金色的刘海留下一片阴影,遮住眼睛。
“……”许见深轻声道,“他懂的。”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会,闻岭很快开启下一个话题。
坐惯高位的人听不进别人的话,总是频繁打断许见深话,自己临时想到什么又岔开。
许见深应付这种场合太熟练了,被打断也不恼,笑着陪他继续聊新的,先是聊钢琴,再是聊古典艺术,又聊到风闻与兖港的合作,最后聊到风闻离开古典乐之后,在电影市场的发力方向。
幸在许见深深耕多年,对每个细分领域都算有所了解,说话办事都滴水不漏。两个小时聊完,闻岭与他觥筹交错,竟有些畅快的醉意。
“小许啊,我跟你真是……一见如故!”闻岭醉得飘飘然,手搭在许见深的肩膀上,一副亲昵的样子,“要不是你这么年轻,我真想跟你称兄弟!”
许见深忙说:“那可使不得。”
闻杨立刻站起来,将他的手推开,自己坐在许见深与闻岭中间:“爸,你醉了。”